山滴岚光水拍堤,草香沙暖净无泥。只疑误入武林溪。
两岸桃花烘日出,四围高柳到天垂。一尊心事百年期。
浣溪沙·山滴岚光水拍堤。唐代。姜彧。 山滴岚光水拍堤,草香沙暖净无泥。只疑误入武林溪。两岸桃花烘日出,四围高柳到天垂。一尊心事百年期。
据有关文献记载,1281年(元至元十八年)三月,姜彧作为河东山西提刑按察使,借视察水利的机会拜谒了晋祠(晋祠在山西太原西南悬瓮山麓,为周初唐叔虞的封地,其正殿之右有泉,为晋水发源处),曾作《浣溪沙》二首,写“目前之胜概”,后来词被刻成石碑立于晋祠内。此处所选为其中第二首。本词虽为游晋祠而作,但并没有正面描写晋祠本身,而是放眼于祠外的山水,极言山水风光之美,抒发作者为此而陶醉的美好感受。晋祠本身在词中虽未一字写及,但其令人向往之佳处已尽在词中了。
上片写山水的清秀。作品首先从山峰上的云岚写起,一个别出心裁的“滴”字,将山上云朵那鲜润洁净且不断飘浮的质感和动感极为形象地呈现了出来。作者的视线由远而近,接着描写拍岸的河水以及岸边的春草与沙滩。写草言其“香”,状沙称其“暖”与“净”,这些字眼同上句的“滴”字一样,不仅准确地写出了自然物象的特性,更表现出了作者欣喜、畅快的心境。寥寥十余字,已使一处远离尘嚣的山水胜境清晰地展示在了人们面前。至此,作者的欣喜之情也难再自禁,于是发出了“只疑误入武林溪”的由衷赞叹。武林,即今杭州。杭州山水佳称天下,其风光之秀丽是北方一般的地方难以相比的,而词中着一“疑”字,将眼前景色径与江南名胜并提,其秀美程度便也不言自明。
下片写林木的繁茂。作品着意选取了桃与柳这两种北方最常见的树木,描绘了一幅色彩绚丽、生机盎然的春景图。首句写桃,次句写柳。一鲜红,一碧绿。一蓬勃向上,一茁壮下垂。二者形色迥异而相映成趣,从而将一个充满着生命力的锦绣春天捧给了读者。其中“桃花烘日”的描写尤显得新颖别致:一片鲜红的桃林之上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好像不是太阳自己在上升,而是由红艳艳的桃花将其烘托上去的,这是一种非常富于诗意的境界。如此胜境,让词人情愿老于是乡。词末“一尊心事百年期”所表达的即是这样一种心愿。无酒不成欢,面对这般美景,词人自然要开尊畅饮,这不免又勾起了他一直不能释怀的“心事”。他此次游晋祠是以朝臣视察政务的名义而来的,只能是个短暂的驻留,于是遗憾之感也由此悄然而生。所谓“心事”也就是词人尚无法实现的归隐田园寄身山林的心愿。词人将这心愿称为“百年期”,即终生的期待。词人要把眼前这绝佳的山水,作为自己人生的归宿。词人之所以有这样挚切的期盼,固然是因为这山水的美好,同时在他心目中更有一个相比衬的参照系,那就是俗世的喧嚣和官场的污浊。
小词短短六句,以写景为主,描摹物象鲜明生动,且极富层次感,同时善于融情于景而了无痕迹,虽也直写情语,然皆出于自然流露。其语言平易而简洁,风格清新而明快,颇有唐人绝句之意境。
姜彧(1218~1293) 字文卿。本莱州莱阳人,其父姜椿与历城张荣有旧,因避战乱投奔张荣,遂举家迁往济南。姜彧聪颖好学,张荣爱其才,纳为左右司知事,不久升其为郎中断事官、参议官。后改知滨州,课民种桑,新桑遍野,人号“太守桑”。至元间,累官至行台御史中丞。至元五年(1268年),姜彧被拜为治书侍御史。两年后出任河北河南道提刑按察使,又改任信州路(治今江西上饶)总管。后累官至陕西汉中、河东山西道提刑按察使,行台御史中丞。后以老病辞官,归故里济南。不久奉命任燕南河北道提刑按察使。至元三十年(1293年)二月病卒。存词四首,皆赖晋祠石刻以传,见清方履篯《金石萃编补》。 ...
姜彧。 姜彧(1218~1293) 字文卿。本莱州莱阳人,其父姜椿与历城张荣有旧,因避战乱投奔张荣,遂举家迁往济南。姜彧聪颖好学,张荣爱其才,纳为左右司知事,不久升其为郎中断事官、参议官。后改知滨州,课民种桑,新桑遍野,人号“太守桑”。至元间,累官至行台御史中丞。至元五年(1268年),姜彧被拜为治书侍御史。两年后出任河北河南道提刑按察使,又改任信州路(治今江西上饶)总管。后累官至陕西汉中、河东山西道提刑按察使,行台御史中丞。后以老病辞官,归故里济南。不久奉命任燕南河北道提刑按察使。至元三十年(1293年)二月病卒。存词四首,皆赖晋祠石刻以传,见清方履篯《金石萃编补》。
二游诗 其二 任诗。唐代。皮日休。 任君恣高放,斯道能寡合。一宅闲林泉,终身远嚣杂。尝闻佐浩穰,散性多儑
池阳纪事。元代。吴师道。 至元四年十月冬,池府承命两马骢,惟池学廪素赡丰。十夺七八归豪雄,□尔按覈务尽公。校官遣偕俱谬庸,唯有姚琏心颇同。贵池属邑最近乡,拿舟此去宜先从。人言群恶张其锋,昔岁往者人马伤。焚香再拜先圣宫,愿依皇灵保微躬。沙夹一带临大江,上有牧地连元戎。悍卒夜伏芦苇茸,按行不侵循旧封,伏者引去无留踪。官湖周遭十里通,数家根据窟其中。良田美稼供螟螽,按图诘实辞皆穷。归途却绕山之东,小屋突出妇女翁。前遮行舆扼其杠,白挺四出相奔冲。忽擒一夫捽其胸,愬兹事者众所攻。捶击宛转恣毒凶,止之不可徒忡忡。为陈法理开其聪,稍复散去穿棘蓬。古来王官势穹崇,尸取鼠辈须臾空。我今有志权不充,念之羞愤徒满容。明朝港出新河旁,溯江未远腾颠风。排矶怒响如撞舂,仓皇未及拄短篷。桅樯倾侧浪溅窗,已分投骨归鱼龙。一卒力胜百柁工,正帆近岸离奔谼。同舟神色方怡融,此行不谓有此逢。善人每倚天为宗,天亦愒我何蒙蒙。书生昧事真愚惷,犹欲区别见寸功。微官已及三年终,归欤归欤逐轻鸿。
九日登南台 其二。宋代。韩淲。 殷勤饷酒山中客,独酌遥知懒独登。一片閒云如可爱,清时谁曰味无能。
寄寿别驾潜庵曾先生华诞诗。明代。湛若水。 罗浮七洞天,增城为近隣。龟峰与鹤岭,瑞日生紫云。逢辰思岳降,渺然忆怀人。若人抱潜德,于我为交亲。别驾不肯展,凤毛光日新。望云开寿域,系此斑衣身。龟以祝奇算,鹤以呈遐年。我为歌南山,寿之于无垠。
赞太平勤禅师。宋代。释守卓。 铁石咽喉,吞栗棘蓬于白云山下。风霜号令,示金刚圈于皖伯台前。十年据坐道场,四海喧腾声价。无佛法可说,有公桉须行。望风何多,一进一退。稽首赞扬,得罪得罪。
出郊。宋代。毕仲游。 出郊虽未远,已似恶尘埃。径稳车先到,门閒客自开。花从今日见,会是隔年来。载酒无知数,挥金可快哉。
诗一首。宋代。方翥。 江出入眼昔无殊,只有人事堪嗟嘘。权门杂沓行苞苴,屠儿贩客纡青朱。梵仪膜拜参浮屠,痴儿娇子不识忆,淫坊博塞为欢娱,金章下堂揖老胥,老胥分庭抗士儒。身裹道衣臂佛珠,岁时入谒何易于。羊肩斗酒清而腴,酬酢偃蹇以字呼。官家赤子元何辜,一毫枉直凭青蚨。十八年前此事无,作诗一笑君应呼。
破惑歌。元代。李道纯。 堪嗟世上金丹客,万别千差殊不一。执象泥文胡作为,摘叶寻枝徒费力!采日精,吸月华,含光服气及吞霞。敛身俯仰为多事,转睛捏目起空花。炼稠唾,咽津液,指捏尾闾并夹脊。注想存思观鼻端,翻沧到海食便溺。守寂淡,落顽空,兀兀腾腾做奔功。更有按摩并数息,总与金丹理不同。八段锦,六字气,闭谷休粮事何济。执着三峰学采阴,九浅一深为进退。扰腰兜肾守生门,屈伸导引弄精魂。对炉食乳强兵法,个样家风不足论。更有缩龟并闭息,熊伸鸟引虚劳役。摩腰居士腹中温,行气先生面上赤。擎天鼓,抱昆仑,叩齿集神视顶门。虚响认为雄虎啸,肚鸣道是牝龙吟。烧丹田,调煮海,昼夜不眠苦打睚。单衣赤脚受煎熬,前生欠少饥寒债。常持不语谩徒然,默朝上帝怎升迁?呵手提囊真九伯,摩娑小便更狂颠。弄金枪,提金井,美貌妇人为药鼎。采她精血唤真铅,丧失元和犹不省。有等葛藤口头禅,斗唇合舌逞能言。指空话空干打哄,竖拳竖指不知原。提话头,并观法,捷辩机峰喧霅霅。拈槌竖拂接门徒,瞬目扬眉为打发。参公案,为单提,真个高僧必不然。理路多通为智慧,明心见性待驴年。道儒僧,休执着,返照回光自忖度。忽然摸着鼻孔尖,始信从前都是错。学仙辈,绝谈论,受气之初穷本根。有相有求俱莫立,无形无象更休亲。心非火,肾非水,凡精不可云天癸。黄婆元不在乎脾,玄牝亦休言口鼻。卯非兔,酉非鸡,子非坎兮午非离。一阳不在初三四,持盈何执月圆时。肝非龙,肺非虎,精华焉得为丹母。五行元只一阴阳,四象不离二玄牝。采药川源未易知,汞产东方铅产西。离位日魂为姹女,坎宫月魄是婴儿。为无为,学不学,缘觉声闻都倚阁。我今一句全露机,身心是火也是药。身心定,玄教通,精气神虚自混融。三百日胎神脱蜕,翻身拶碎太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