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分难逃纲,闻君复禁门。千金何用侠,七尺且酬恩。
末世亲知薄,时难友谊存。诘朝谁后死,先为一招魂。
李定夫下宪狱寄之。唐代。罗宾王。 自分难逃纲,闻君复禁门。千金何用侠,七尺且酬恩。末世亲知薄,时难友谊存。诘朝谁后死,先为一招魂。
罗宾王,字季作。番禺人。明神宗万历四十三年(一六一五)举人,官南昌同知,告休归。明亡,清兵入广州,系置于狱,寻释之。有《散木堂集》、《狱中草》。清同治《番禺县志》卷四二有传。 ...
罗宾王。 罗宾王,字季作。番禺人。明神宗万历四十三年(一六一五)举人,官南昌同知,告休归。明亡,清兵入广州,系置于狱,寻释之。有《散木堂集》、《狱中草》。清同治《番禺县志》卷四二有传。
和曾谹父见寄二首。宋代。曹勋。 小庵云雨上,朝槛俯晴雷。客子得幽胜,道人时往来。闲情聊自喜,昔事只堪哀。冲墙从兹老,何能叙玉台。
减字木兰花(灯下见梅)。宋代。袁去华。 灯前初见。冰玉玲珑惊眼眩。艳溢香繁。绝胜溪边月下看。铅华尽洗。只有檀唇红不退。倾坐精神。全似当时一个人。
仲庶同年兄自成都移长安以诗寄贺。宋代。司马光。 蚕丛龟印解,鹑野隼旟新。借问锦江乐,何如兴庆春。骊歌遮去辙,竹马望行尘。惠政如膏雨,遥知彼此均。
满江红。近现代。丁宁。 逝水沈沈,流不尽、倦怀千迭。却幻作,零笺断颖,暗传呜咽。离恨有天情自警,埋忧无地愁难绝。算柔肠,恰似网中丝,重重结。凄凉雨,伶俜月。哀蝉怨,啼鹃血。叹十年禁受,一朝都决。陈梦渐随青镜黯,微吟半逐寒螀歇。更那堪回首觅音尘,收蟫屑。
欣会亭。宋代。王安石。 数家邻水竹,一坞共云林。晚食静适己,独谣欣会心。移床随漫兴,操策取幽寻。未爱神锥汝,犹怑妙斲琴。
【南吕】一枝花 蚊虫。元代。宋方壶。 妖娆体态轻,薄劣腰肢细。窝巢居柳陌,活计傍花溪。相趁相随,聚朋党成群队,逞轻狂撒蒂带。爱黄昏月下星前,怕青宵风吹日炙。 【梁州】每日穿楼台兰堂画阁,透帘栊绣幕罗帏。帐嗡嗡乔声气。不禁拍抚,怎受禁持?厮鸣厮咂,相抱相偎。损伤人玉体冰肌,人娇并枕同席。瘦伶仃腿似蛛丝,薄支辣翅如苇煤,快棱憎嘴似钢锥。透人,骨髓。满口儿认下胭脂记,想着痒忄散忄散那些滋味。有你后甚是何曾到眼底?到强如蝶使蜂媒。 【尾】闲时节不离了花香柳影清阴里睡,闷时节则就日暖风和叶底下依,不想瘦躯老人根前逞精细。且休说香罗袖里,桃花扇底,则怕露冷天寒恁时节悔。 妓女 自生在柳陌中,长立在花街内。打熬成风月胆,断送了雨云期。只为二字衣食,卖笑为活计。每日都准备,准备下些送旧迎新,安排下过从的见识。 【梁州】有一等强风情迷魂子弟,初出帐笋嫩勤儿。起初儿待要成欢会。教那厮一合儿昏撒,半霎儿著迷。典房卖舍,弃子休妻。逐朝价密约幽期,每日价弄盏传杯。一更里酒酽花浓,半夜里如鱼似水,呀!五更头财散人离。你东,我西。一番价有钞一番睡,旋打算旋伶利。将取孛兰数取梨,有甚希奇? 【尾】有钱每日同欢会,无钱的郎君好厮离,绿豆皮儿你请退!打发了这壁,安排下那壁,七八下里郎君都应付得喜。
尝读六国《世家》,窃怪天下之诸侯,以五倍之地,十倍之众,发愤西向,以攻山西千里之秦,而不免于死亡。常为之深思远虑,以为必有可以自安之计,盖未尝不咎其当时之士虑患之疏,而见利之浅,且不知天下之势也。
夫秦之所以与诸侯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郊;诸侯之所与秦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野。秦之有韩、魏,譬如人之有腹心之疾也。韩、魏塞秦之冲,而弊山东之诸侯,故夫天下之所重者,莫如韩、魏也。昔者范睢用于秦而收韩,商鞅用于秦而收魏,昭王未得韩、魏之心,而出兵以攻齐之刚、寿,而范雎以为忧。然则秦之所忌者可以见矣。
六国论。宋代。苏辙。 尝读六国《世家》,窃怪天下之诸侯,以五倍之地,十倍之众,发愤西向,以攻山西千里之秦,而不免于死亡。常为之深思远虑,以为必有可以自安之计,盖未尝不咎其当时之士虑患之疏,而见利之浅,且不知天下之势也。 夫秦之所以与诸侯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郊;诸侯之所与秦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野。秦之有韩、魏,譬如人之有腹心之疾也。韩、魏塞秦之冲,而弊山东之诸侯,故夫天下之所重者,莫如韩、魏也。昔者范睢用于秦而收韩,商鞅用于秦而收魏,昭王未得韩、魏之心,而出兵以攻齐之刚、寿,而范雎以为忧。然则秦之所忌者可以见矣。 秦之用兵于燕、赵,秦之危事也。越韩过魏,而攻人之国都,燕、赵拒之于前,而韩、魏乘之于后,此危道也。而秦之攻燕、赵,未尝有韩、魏之忧,则韩、魏之附秦故也。夫韩、魏诸侯之障,而使秦人得出入于其间,此岂知天下之势邪!委区区之韩、魏,以当强虎狼之秦,彼安得不折而入于秦哉?韩、魏折而入于秦,然后秦人得通其兵于东诸侯,而使天下偏受其祸。 夫韩、魏不能独当秦,而天下之诸侯,藉之以蔽其西,故莫如厚韩亲魏以摈秦。秦人不敢逾韩、魏以窥齐、楚、燕、赵之国,而齐、楚、燕、赵之国,因得以自完于其间矣。以四无事之国,佐当寇之韩、魏,使韩、魏无东顾之忧,而为天下出身以当秦兵;以二国委秦,而四国休息于内,以阴助其急,若此,可以应夫无穷,彼秦者将何为哉!不知出此,而乃贪疆埸尺寸之利,背盟败约,以自相屠灭,秦兵未出,而天下诸侯已自困矣。至于秦人得伺其隙以取其国,可不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