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亭碍月不容留,拆去危基立故丘。
落日倚筇舒望眼,片帆钩破一江秋。
观王氏山亭旧基。唐代。张炜。 山亭碍月不容留,拆去危基立故丘。落日倚筇舒望眼,片帆钩破一江秋。
张炜(一○九四~?),字子昭,杭(今浙江杭州)人(《江湖后集》卷一○)。而《绍兴十八年同年小录》作张伟,字书言,本贯秀州华亭(今上海松江),高宗绍兴十八年(一一四八)进士,时年五十四。仕历不详。《江湖后集》收有《芝田小诗》一卷。 张炜诗,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江湖后集》为底本,校以清光绪嘉惠堂刊《武林往哲遗著·芝田小诗》(简称光绪本)。与新辑集外诗合编为一卷。 ...
张炜。 张炜(一○九四~?),字子昭,杭(今浙江杭州)人(《江湖后集》卷一○)。而《绍兴十八年同年小录》作张伟,字书言,本贯秀州华亭(今上海松江),高宗绍兴十八年(一一四八)进士,时年五十四。仕历不详。《江湖后集》收有《芝田小诗》一卷。 张炜诗,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江湖后集》为底本,校以清光绪嘉惠堂刊《武林往哲遗著·芝田小诗》(简称光绪本)。与新辑集外诗合编为一卷。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子,大夫雍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太史公自序。两汉。司马迁。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子,大夫雍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 太史公曰:“唯唯,否否,不然。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汉兴以来,至明天子,获符瑞,封禅,改正朔,易服色,受命于穆清,泽流罔极,海外殊俗,重译款塞,请来献见者不可胜道。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且士贤能而不用,有国者之耻;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尝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于《春秋》,谬矣。” 于是论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幽于缧绁。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于是卒述陶唐以来,至于麟止,自黄帝始。
黄河。宋代。晁补之。 黄河齧小吴,天汉失龟鳖。灵原潭下藕烂死,只有菖蒲不生节。白马桥边迎送胡,冀州断道无来车。新堤筑得高嵽嵲,旧堤杵声未可绝。
题吴慎斋三冬课读图。清代。夏子龄。 茂林居士瘦于竹,健骨森森双鬓绿。绿云深处筑幽栖,长夜咿唔课儿读。人生有子万事足,而况佳儿皎如玉。寒窗珍重到三馀,背诵琅琅声绕屋。读书妙理无过熟,水泻银瓶风扫箨。他年太乙炳青藜,炯炯双眸校天禄。始知韦籯薄黄金,肯令韩檠弃墙角。诗书贻泽古来长,今日披图为君卜。
次韵李全甫惠荼蘼五首 其三。宋代。廖刚。 寂寞王孙游骑歇,香风何许追嘉节。故应金谷拥笙箫,独倚竛竮架头雪。
两年失意兼贫病,旅况凄凉十倍加。形影相怜谁浩叹,风尘久驻易思家。
栖身那觅数椽屋,放眼且看几树花。三伏高楼何以过,湘帘权耐暑风遮。
下第后侍家大人归里彡石叔有感赋二律即次原韵 其一。清代。江如藻。 两年失意兼贫病,旅况凄凉十倍加。形影相怜谁浩叹,风尘久驻易思家。栖身那觅数椽屋,放眼且看几树花。三伏高楼何以过,湘帘权耐暑风遮。
钱塘次孙教南韵。宋代。裘万顷。 簿领归来得泮宫,一时衮衮任诸公。市朝竞逐利名走,草木谁为臭味同。霅水不妨披宿雾,蓬山正要挹清风。尘埃不得从君后,岂但他时愧两翁。
题西湖酒家壁。宋代。林外。 药炉丹灶旧生涯,白云深处是吾家。江城恋酒不归去,老却碧桃无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