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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的文艺思想中不但人物适中,长度适宜,性格适当,连受众的感受也要控制在适度为佳。这一切都是为了达到善的目标,受众的接受无疑也是如此。

从一切活动皆以善为目的和“美即是善”的观点出发,亚里士多德摒弃了柏拉图的观点,不仅强调了艺术的科学价值(认识价值),同时也强调了艺术的道德价值(伦理价值)。他的审美活动中理性认识的真、知识的善、理性与感性融合的美,以及纯粹感性的快适有机的统一在一起。因此,他认为艺术应该陶冶受众的道德情操,使受众的情感得到净化,获得心灵的健康,甚至他在考察悲剧的逻辑因素(情节)时,也把道德因素列为至上,认为艺术应该模仿善的或者能引起善的效果的事物。如此一来,艺术播之于社会就会起到风化教养的效用。

亚里士多德较早地全面注意到艺术欣赏者的接受心理(当然,柏拉图等人也有这种思想,只是较之亚氏比较零碎而已)。他一方面竭力为受众考虑,一方面又带有精神导师的道德影响企图,所以自觉不自觉地就陷入了“施授美学”的话语霸权的泥淖之中。从而使他之所以关心读者只是为了传播灌输自己的观念,为自己的伦理教化服务,并没有姚斯、哈贝马斯等人的创作主体与受众双向交流的思想。但是,我们也无需苛求,就像黑格尔所说,一个人之于他的时代就好比血肉之于皮肤,是永远无法超越的。

参考文献:

[1]亚里士多德.诗学[M].陈中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后文所引亚里士多德言论如未注明,皆出于此书.

[2]陈中梅.诗学·附录.诗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226.

[3]罗念生.诗学·译后记.诗学·诗艺[M].罗念生、杨周翰译.北京:人民丈学出版杜,1997.116.

[4]汪正龙.亚里士多德悲剧净化说新释[J].武汉:湖北大学学报,1999,(1).

[5]朱光潜.西方美学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88.

[6]诗学·诗艺[M].罗念生、杨周翰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118.

[7]朱狄.当代西方美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289.

亚里士多德《诗学》第9章

-------------------------------------------------------------------------------- 作者:亚里士多德 目前阅读1946人次

按:选自亚里士多德《诗学》,此章论及历史与诗的区别。根据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陈

中梅译本输入,章中注释省略。

从上述分析中亦可看出,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经发生的事,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根据可然或必然的原则可能发生的事。历史学家和诗人的区别不在于是否用格律文写作(希罗多德的作品可以被改写成格律文,但仍然是一种历史,用不用不会改变这一点),而在于前者记述已经发生的事,后者描述可能发生的事。所以,诗是一种比历史更富哲学性、更严肃的艺术,因为诗倾向于表现带普遍性的事,而历史却倾向于记载具体事件。所谓“带普遍性的事”,指根据可然或必然的原则某一类人可能会说的话或会做的事--诗要表现的就是这种普遍性,虽然其中的人物都有名字。所谓“具体事件”指阿尔基比阿得斯做过或遭遇过的事。

在喜剧里,这一点已经清晰可见:诗人先按可然的原则编制情节,然后任意给人物起些名字,而不再像讽刺诗人那样写具体的个人。在悲剧里,诗人仍在沿用历史人名,理由是:可能发生之事是可信的;我们不相信从未发生过的事是可能的,但已经发生之事则显然是可能的,否则它们就不会发生。然而,即使在悲剧里,有的作品除了使用一两个大家熟悉的人名外,其余都取自虚构,有的甚至连一个这样的人名都没有,如阿伽松的《安修斯》。该剧的事件和人名都出自虚构,但仍然使人喜爱。因此,没有必要只从那些通常为悲剧提供情节的传统故事中寻找题材。说实在的,这么做还真荒唐,因为即使是有名的事件,熟悉它们的也只是少数人--但尽管如此,它们仍然能给大家带来愉悦。

以上所述表明,用摹仿造就了诗人,而诗人的摹仿对象是行动的观点来衡量,与其说诗人应是格律文的制作者,倒不如说应是情节的编制者。即使偶然写了过去发生的事,他仍然是位诗人,因为没有理由否认,在过去的往事中,有些事情的发生是符合可然性[和可能发生]的--正因为这样,他才是这些事件的编制者。

在简单情节和行动中,以穿插式的为最次。所谓“穿插式”,指的是那种场与场之间的承继不是按可然或必然的原则连接起来的情节。拙劣的诗人写出此类作品是因为本身的功力问题,优秀的诗人写出此类作品则是为了照顾演员的需要。由于为比赛而写戏,他们把情节拉得很长,使其超出了本身的负荷能力,并且不得不经常打乱事件的排列顺序。

悲剧摹仿的不仅是一个完整的行动,而且是能引发恐惧和怜悯的事件。此类事件若是发生得出人意外,但仍能表明因果关系,那就最能[或较好地]取得上述效果。如此发生的事件比自然或偶尔发生的事件更能使人惊异,因为即便是出于意外之事,只要看起来是受动机驱使的,亦能激起极强烈的惊异之情,比如阿尔戈斯的弥图斯塑像倒下来砸死了正在观赏它的、导致弥图斯之死的当事人一事,便是一个佐证--此种事情似乎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所以,此类情节一定是出色的。

亚里士多德《诗学》句子摘录

发表:2005-12-6 9:22:48 出处:你的博客网(yourblog.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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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诗学》句子摘录

1,言语的美在于明晰而不至流于平庸。

2,诗人应尽可能地把要描写的情景想像成就在眼前,犹如身临其境,极清晰地看到要描绘的现象。

3,关于性格的刻画,诗人应做到:一,性格应该好。二,性格应该适宜。三,性格应该相似。四,性格应该一致。

4,刻画性格,就像组合事件一样,必须始终求其符合必然或可然的原则。情节中不应该有不合理的内容,有也应该放在剧外。

5,悲剧模仿比我们好的人,诗人应该向优秀的肖像画家学习,他们画出了原型特有的形貌,在秋得相似的同时,把肖像画得比人更美。

6,恐惧和悲悯可以出自戏景,也可以出自情节本身。使人从这些恐惧和悲悯体验情感的快感。

7,悲剧不应表现好人由顺境转入败逆之境。因为遭受不幸的是和我们一样的人。悲剧应表现好人由败逆之境转入顺境。

8,突转和发现是情节的两个成分,第三个成分是苦难。

9,诗倾向于表现带普遍性的事,而历史却倾向于记载具体事件。

10,情节既然是对行动的摹仿,就必须摹仿一个单一而完整的行动。事件的结合要严密到这样一种程度,以至若是挪动或删减其中的任何一部分就会使整体松裂和脱节。

11,若要显得美,就必须符合以下两个条件:各部分排列要适当,而且要有一定的,比是得之偶然的体积。因为美取决于顺序和体积。 12,只要剧情清晰明朗,作品的篇幅要以容纳可表现人物从败逆之境转入顺达之境一系列可然或必然的原则依次组织起来的事件为

13,所谓性格,就是通过它,我们判断行动者的属类。人物的性格和思想必然表现他们的属类。因为人的成功和失败取决于自己的行动。

14,每个人都能从摹仿的成果中得到快感。所有的句子长短、语调最适合讲话,符合责任属性的格律。

关于亚里士多德悲剧理论的阐发

秦宇慧

亚里士多德关于悲剧的理论零星散见于他的一些著作中,并为许多后来者搜集、整理、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在我看来亚氏悲剧理论的核心观点是认为这种艺术“借激起怜悯和恐惧来达到这些情绪的净化。(《诗学·第六章》)他指出了悲剧快感来源,颇具见地。下面,我仅就悲剧所激发起的“怜悯”与“恐惧”这两方面,进行进一步阐发。

广义的“怜悯”是“同情”的一部分,但专指主体具有和受难者同样痛苦的感觉、情绪和感情。怜悯一个对象,往往需要一定的前提条件,如我们一般对这个对象抱有某种好感棗

我们很少怜悯自己厌恶的人;另外,当我们对某个对象产生怜悯之情时,往往自觉有某种心理优势,认为自己的某些特征优于对方。正是由于怜悯可能产生的后一个前提,有人对亚氏的“怜悯说”提出质疑,因为悲剧的主人公往往远远超出常人,“怜悯”也就无从谈起。(有关言论可见尼柯尔的《戏剧理论》)

然而质疑者忽略了主体产生心理优势的原因并不只是个人的性格、能力,而且也包括“处境”棗事实上,主要是由于“处境”。悲剧的主人公必定是落入了悲惨的处境,因此可以获得观众的怜悯之情是无可置疑的。

更为重要的是,真正进入悲剧情景的观众,由主角的悲惨遭遇中感受到的是“人类”在无可预测的命运之手中的软弱与无助。因此,“悲剧的怜悯不是指向作为外在客体的悲剧主人公,而是指向通过同感(“内摹仿”棗言者注)已与观众等同起来的悲剧主人公”,“他们的痛苦已经成为我们的痛苦,??我们和他们联合起来面对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恶,就是破坏宇宙的道德秩序的因素。”棗总之,悲剧引发的怜悯某种程度上也就是一种“自怜”。(朱光潜《悲剧心理学》)

正如前面所论述,悲剧使观众感到“人类在无可预测的命运之手中的软弱与无助”:灾难可能随时降临,而我们对这一切却茫然无知,如险途上的盲人,心中充满“未知”的“恐惧”棗这种心理状态便是亚氏提到的悲剧造成的第二种“快感”。

“恐惧”是人面对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事物产生的一种消极性情绪,随之而来的是“逃避”的欲望。然而优秀的悲剧却令人趋之若鹜,因此悲剧引发的“恐惧”显然与实际生活中的恐惧有所不同。优秀的悲剧不只是把痛苦和恐怖描写得细致入微,而且会用辉煌壮丽的诗的语言使观众“形成距离感”;更重要的是它的主人公面对悲剧的境遇时,将会以超人的勇气和毅力与命运抗争。

悲剧却是使观众感到“恐惧”,使人产生一种“生命力受到暂时阻碍的感觉”(康德了《判断力批判》),但它通过主人公超人的感召将会“唤起不同寻常的生命力来应付不同寻常的情景。它使我们有力量去完成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很难希望可以完成的艰巨任务。”“悲剧通过让人面对困难的任务而唤醒人们的价值感。悲剧给人充分发挥生命力的余地,而在平庸的现实世界里,人很少有这样的机会。”(朱光潜《悲剧心理学》)

总之,悲剧提供了供观众“内摹仿”的不凡主人公,使观众与他们一起用崇高的力量与命运抗争棗虽然这一切只能在想象中完成,但却一样会使观众产生充满生命力的快感,亚里士多德的说法,就是由“恐惧”引起了快感。

以上,我就亚氏的“怜悯”与“恐惧”两种悲剧理论进行了阐述,其中当然不无偏颇,希望得到老师的指正。

1998,11

附录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