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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教育漫谈》

阿兰(Alam,1868—1951),法国哲学家、教育家、散文家,他的著作使几代读者深受影响。厚各埃米尔一奥古斯特·沙尔捷(EmileAugusteChartier),出生于莫塔涅奥佩尔歇,卒于韦济内。曾在巴黎高等师范学校攻读哲学,毕业后在卢昂等城镇教中学。在卢昂时曾参加政治活动并开始为一家激进报纸复日写一篇600字短文。作品质量甚高,为人们所重视,并于1908年汇集成册出版。之后在巴黎的昂利·加特尔中学任哲学教员,是一位出色的教师,培养出一批优秀学生,并成为法国下一代大多数哲学教员之导师。他不顾当时的舆论,预言并谴责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大战爆发后,他志愿在炮兵服役,出征两年半。在前线或在电话员的地下掩蔽部中他写出了《玛尔斯<战争真相>》(1921年)、《关于精神与激情的八十章》(1917年)和《美术体系》(1920年)。战后他重新返回昂利·加特尔中学任职,直到1933年退休。1935年后,一直从事反法西斯斗争。从1903年起,他就以阿兰的笔名在《卢昂通讯》、《新法国杂志》等上发表各种文章。他的主要著作有《幸福论》(1925年)、《哲学要素》(1926年)、《思想和时代》(1927年)、《海岸上的谈话》(1931年)、《教育漫话》(1932年)、《神》(1934年)、《文学论丛》(1934年)、《政治论丛》(1934年)、《经济论丛》(1935年)、《我的思想历程》(1936年)、《战争回忆录》(1937年)、《心的冒险》(1945年)等。

1951年阿兰被授以文学的国家大奖,是第一位得此奖者。这是他一生中的唯一荣誉。

作为一个哲学家,阿兰是笛卡尔主义的信奉者,认为除物质实体外还有精神实体,两者互不依赖,心灵由精神实体构成,肉休由物质实体构成。他把精神上的自我同肉体分开并独立起来,并以此来在确立认识的客观性的同时根据自由意志进行判断。他强调理智和理情,贬低经验。在政治立场上,他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反对任何暴政和战争,捍卫个人自由和人类和平。他通过教学、各种体裁的著作及退休后的反法西斯活动,对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的法国思想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在教育上,阿兰属于永恒主义教育流派。他和美国的赫钦斯、艾德勒,英国的利文斯通一起成为永恒主义教育的主要代表人物。永恒主义教育是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派中提倡复古的一个流派,它产生于20世纪30年代。永恒主义教育有五条基本原则:(1)教育的性质是不变的,教育的基本原理也是不变的、永恒的;(2)教育应集中于发展人的理性,教育就是理智的培养,理智的培养对一切社会里的一切人都是同样适合的;(3)教育应培养适应真理的能力,因为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和不变的;(4)教育不是生活的复本,而是生活的准备;(5)“永恒的学科”是“理智”训练的最好办法,要以“永恒学科”作为课程的核心,这些学科主要是古希腊、罗马的伟大思想家的伟大著作。

阿兰作为永恒主义教育的主要代表,大力鼓吹古典主义教育,他竭力反对资产阶级现代派教育家热衷于儿童发展阶段、兴趣、本能等理论。认为儿童是未来的成人,对所有儿童要有一种共同的课程。认为学习和游戏截然不同,学习不是娱乐,而是艰苦的劳动。教师的基本任务就在于磨炼学生的意志,克服学习上的困难。主张学生应学会几何学和拉丁文。他的教育目的是把受教育者培养成实践性的“完人”,即“可信赖的公民”,理想教师的责任是关心这个最终目的的完成,而不是单纯传授知识。

《教育漫谈》(propossurleducation,1932)由巴黎法国大学出版社出版。1932年首次出版,之后多次再版,到1963年出至第11版。全书中译本共201页,由尚天中译。华东师范大学教育系和杭州大学教育系编译的《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派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版)一书中,摘译了该书的第三、第五、第九和第十九篇等四篇论文。本书是阿兰论教育的短篇论文集,共汇集短篇论文86篇。该书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教育理论体系,主要阐述了他关于教育教学目的、教学方法、教学内容等方面的主张。

阿兰在该书中主要论述了以下观点:

(一)教育的任务在于磨炼学生的意志,使其尽快成长

阿兰认为,学习是艰苦的劳动,教师对学生必须严加管教,锻炼儿童的意志,使儿童树立积极学习和

战胜困难的信心。对学生要有经常的强迫,人只有靠他自己遵循照严格的方法才有指望,拒绝严格方法的人是永远不会有所成就的。他认为,学习和游戏有着本质区别,游戏不利于儿童的成长。推动儿童成长的,决不是对游戏的爱好,儿童每一分钟都在摆脱对游戏的爱好,整个儿童时期都是在忘却自己昨天还是个儿童中逝去的。儿童的最大愿望,就是尽早不做儿童,他盼望有人从游戏中把他拉出来,这是儿童意志的萌芽。带有艰巨任务的学习,是儿童成长的途径,教学的艺术就在于让儿童吃一些苦,把自己提高到人的境界。如果迁就学生的懒散和所谓的兴趣,就将妨碍他们才能的发展,要达到学生的“自我实现”,必须让他们在外来的约束力下形成“自我约束”。学习如果不努力,是很难取得好效果的。谁不在开头吃些苦,谁就终久愚昧无知。阿兰认为,儿童必须在从游戏到学习的变化中感到自己的成长,在这一过程中,教师要从各方面要求学生,有意识地培养他们的各方面品质,使他们茁壮成长。 (二)主张建立以古典名著为主的课程体系

阿兰认为,要使学生成为今后家庭、社会、国家与世界的优秀成员,就必须学习哲学、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全面知识,使他们从中认识世界的永恒性,并发展其理性。在这些知识中,尤其以古希腊、罗马时代的著作最为重要,他们的见解具有永恒不变的价值,蕴藏有大量关于真理的知识和丰富的精神世界。阿兰把古希腊,罗马的伟大思想家的著作当作“永恒的科学”、万能的钥匙,认为这是儿童的必修课,儿童从中能切实地认识世界的永恒性和从中寻找独立思考的源泉。他提出了回到古人,回到柏拉图的口号。 他主张儿童学习的主要课程是拉丁文和几何学。拉丁文能带来一种文化,学了它,就可研究伟大著作,尤其是可学得人类的最重要诗篇。他认为,古代名诗是人伦的钥匙,是灵魂的镜子。诗的力量在于每一朗读,在给我们教育之前,先以它的音韵节奏按人类的普遍范例陶冶我们。儿童在背诵古诗之始就会校正他的欲情,就会让他自己处于一切欲情的情景之中,迅即升华至于感情,从中发现一切人间的真理。此外,也要读其他文学作品,如雨果、维涅等的小说,拉封登、卯洛里扬等人的寓言。他认为这是播种真理的种子,也是学习语言的唯一途径。

阿兰认为,几何学是自然的钥匙,谁不是几何学者,谁就永不明了他所生活和依存的这个世界。一切科学都是从几何学开始的,它是自然科学的真正基础。有几何学的必然观念的人,能战胜各种表面现象,认识事物的本质。他认为,几何学的美,就在于它证明的层次,就在于它那存在于一切事物中的清晰而合乎理性的某种东西。球形、棱柱形等能给我们以事物的教训。儿童学习几何,最初可能困难,但只要耐心引导儿童进入几何学大门后,他们就能学好,并将终生受益。 (三)倡导阅读、追踪并模仿伟大思想家的教学方法

阿兰认为,教学方法好坏的主要标准取决于能否有效地完成教学任务,能否有效地发展儿童的思考力。他主张要按照学生自己的学习速度、接受能力和教学目的来进行教学、在具体教学方法上,他强调阅读,因为阅读就是学会思考,就是掌握大量的知识。他主张教师少讲,而让学生多读。读就要读伟大人物的原著,而不是原著的概要、介绍或摘要,更不是平庸之作。他认为,阅读有以下益处。

1.阅读就是真正的崇拜,听自己读的美妙篇章仿佛听音乐一样,这便是最初的沉思,是真正种子的播种。

2.阅读名著就是深入到著作中,去追踪伟人,去寻觅伟人,并发现伟人。从而能使自己尝到科学和艺术的味道,学会伟人思考的方法,并掌握绝对的和普遍的真理。

3.阅读是学习语言的唯一途径,学习语言就是向伟大作家学,向最严密、最丰富、最深刻的语句中学,阅读古典著作,就能高效率地掌握语言。

阿兰特别强调模仿这种方法,他认为,儿童只有钦佩、崇敬、模仿伟人,才能有所提高。当理性无穷尽地开发人类一切财富的时候,首要的就是揣摹。学习的艺术就是长期模仿,长期阅读、抄写和背诵。 (四)主张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和独立思考力

阿兰认为,教育不是生活的复本,而是生活的准备,学校不是让儿童去适应现在的生活,而是培养他的创造力,去适应未来的生活。教师不要向学生讲授最后的真理和最新的发现,而是通过一些现象、最初的思想原则,引导学生寻求真理、发现真理。教师要少讲,给学生充足的思考时间,让学生解答问题。教师要培养学生的怀疑精神,因为怀疑是思考力的基本要素,是肯定的征兆,是通向真理的必经之路。

(五)学校是一个公正、理智的教育机构

阿兰认为,学校不是娱乐场所,它靠的是理智,只有这样才能把学生培养成可信赖的公民。学校要有一种气氛,使儿童自觉作学生,教师要有意冷漠,不要乱用感情。他认为,过分明显的好意、热情、着急等类似情欲的东西和理智的运用是不相容的。学校不是什么大家庭,在学校,有的是不讲爱、不讲原谅的公正。各种社会关系都有它固有的色泽,是父亲就应该像父亲那样行事,是老师就要像老师那样行事。这样才能培养学生的思想能力,促使儿童早日长大。

本书所体现的思想,对反对进步教育,推动永恒主义教育运动起了重要作用。本书强调教育要培养儿童的创造力,在学习中要磨炼儿童的意志,教育为其未来生活作准备等观点在今天仍有一定的意义。本书过分强调学习古典名著、把学生束缚在阅读、背诵、模仿古人著作上,这对教育质量的提高和学生的全面发展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