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史名词解释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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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古希腊早期的文艺思想

1.对称:在造型艺术上的艺术上的美。 2.和谐:在修辞角度上的艺术上的美。

3.摹仿:文论意义上的摹仿说,植根于古希腊的宇宙学说和信念。在早期希腊的祭祀活动中,人们是要通过歌、舞、乐合一的艺术形式,摹仿、进而宣泄内心的感受和激情,以求灵魂在瞬间摆脱肉体的束缚。毕达哥拉斯学派则是将人类心灵对应于宇宙的结构和秩序,如果说艺术最终摹仿着宇宙中的数字关系,其直接摹仿的对象也只是与之相应的心灵。至德谟克里特,摹仿的对象被重新解释为自然或者外物。但是柏拉图在自己的著述中绝口不提德谟克里特,却强调摹仿的终极对象在于理念的世界。亚里士多德以所谓的“四因说”立论,显然包含着对德谟克里特和柏拉图的双重否定。依照“四因”的逻辑,对象世界的根本既不在于某种原初的物质、也不在于抽象的理念;真正重要的,是世界在“四因”的内在关系中自我发展、自我完善的过程。艺术的过程也是如此,因而“艺术的摹仿”首先是指它在深层上与自然同构。“摹仿”的概念被罗马人承袭时,在贺拉斯、朗吉努斯等人的论说中实际上被置换为“借鉴”,即摹仿古希腊的艺术典范。这在中世纪的语法学、修辞学和逻辑学批评中也有所体现,并成为后世古典主义主张的共同根基。中世纪的神学美学则重新解释了摹仿,即:艺术的“摹仿”,就在于摹仿上帝式的、无拘无束的自由创造。后世西方文论仍然不断地提及摹仿,然而其理论形态并没有超出上述几种。直到德里达,曾经被湮没的“摹仿”又被再度提起。他认为文学的问题实际上是文学与真理的关系问题,因此西方人关于相关问题的思索最集中地凝聚在“摹仿”的概念当中。

4.净化:Katharsis或者Catharsis净化,又译“卡塔西斯”,后来弗洛伊德所谓的“宣泄”也是用这个词。“净化”起初是指古代宗教祭祀活动所导致的一种情感作用,即:通过热烈的歌、舞、乐将内心的激情摹仿出来,灵魂得到解脱,便也得到了净化。“净化”后来成为亚里士多德解说悲剧的重要概念;悲剧中的“净化”,既是通过“怜悯和恐惧”、也是要排除“怜悯和恐惧”,最终求得新的和谐。

5.数即宇宙:就哲学意义而言,根据第欧根尼·拉尔修《著名哲学家》的引用,毕达哥拉斯认为:

“万物的本原是一。从一产生出二,二是从属于一的不定的质料,一则是原因。从完满的一和不定的二产生出各种数目;从数产生出点;从点产生出线;从线产生出面;从面产生出体;从体产生出感觉所及的一切形体,产生出四种元素:水、火、土、气。四种元素以不同的方式互相转化,于是创造出有生命的、精神的、球形的世界。

就道德的目的而言,毕达哥拉斯学派将世界化约为数字的秩序,又使这种秩序与人类自身相关联。人类一旦以主宰宇宙的秩序为规范,一旦按照和谐的比例安排生活,也就能够净化心灵,最终求得不朽。根据宇宙的数字秩序建立人间的道德规范,又以此比之于最能体现数字秩序的艺术形式——音乐,从而“数即宇宙”就成为人类全部精神活动的基础。

6.灵魂音乐:人类心灵也体现着宇宙的和谐,也同样存在着以数字关系为基础的感应能力。这样,人所创造的艺术,应当是摹仿着宇宙的和谐,应当是对宇宙秩序的呼应和共鸣。

7.对立产生和谐:赫拉克利特深化毕达哥拉斯的和谐说,强调“对立产生和谐”认为和谐是由对立面相结合而成的;而赫拉克利特所谓的“和谐”是强调“斗争”。例如:“对立的事物是协调的。不同的事物产生最美的和谐……”。作为一项重要的美学命题,“对立产生和谐”的思想对后世影响极大。但是赫拉克利特的“对立统一”既成为古希腊“和谐说”的基础,又暗示出一条通向相对主义的思路。

8.逻各斯:欧洲古代哲学术语。希腊文的音译,意为言语、思想、思维、理性、比例、尺度等,一般指尺度、规律。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最早将它引入哲学,主要用来说明万物生灭变化的规律性。斯多葛学派借以解释自然运动的秩序,并赋予它“宇宙理性”或“命运”的意义。亚历山大里亚的斐洛认为逻各斯是“神的理性”。基督教宣传逻各斯是神创造世界的原型或真理等。在黑格尔哲学中,逻各斯是指概念、理性、绝对精神。

9.人的自然:赫拉克利特最早提出“艺术像是人的自然”之说,其后继者还谈到“艺术通过摹仿自然而实现其职责”等等。以致到德谟克利特那里,成为实现了向“摹仿自然”的转化。

10.摹仿自然:在德谟克利特看来,无论实用技术还是美的艺术,都是摹仿自然现象的社会实践活动,是在赫拉克利特以“人的自然”界说“艺术”的基础上,更直接地使“摹仿”转向“追随自然”的

意义。德谟克利特在西方文论史上的意义之一,在于他标志着“摹仿”概念的一种根本转变。从他之后,西方人所讨论的“摹仿”才越来越多地以“自然”为对象。

11.美的相对性:赫拉克利特在西方美学史上最早提出了相对美的问题,实际上是强调“主体决定标准”。“最美丽的猴子和人类相比起来也是丑陋的。”

12.人是万物的尺度:普罗塔哥拉斯的名言:“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的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尺度。”实质上说的是“我”(审美主体)是万物的尺度,“美的尺度,各从其类”。“类”的相对性,亦即“主体”的相对性,从而“美”只能是相对的。这种相对主义的态度,对后世西方关于“美感”甚至“文本接受”的分析具有巨大影响。

13.艺术幻觉:智者学派的一个代表高尔吉亚,是西方文论史上第一个讨论“艺术幻觉”问题的人。他的艺术幻觉来自他的三个著名的认识论命题:一、任何事物都不存在。二、即使有事物存在也是不可认识的。三、即使有事物可以认识的事物也是不可传达的。基于这样的认识,艺术只能被认为是“制造幻觉”甚至“欺骗”。不过,高尔吉亚并不是要通过“幻觉”和“欺骗”来否定艺术,恰好相反,艺术的价值就在这里:“借助传奇和情感,悲剧制造一种欺骗,在这种欺骗中,骗人者比不骗人者更诚实,受骗者比不受骗者更聪明。”

13.普遍性:苏格拉底的出发点,就是确认一种被智者学派所排斥的“普遍性”。这被亚里士多德称为“苏格拉底的主要贡献”。“普遍性”的问题对于“美”、乃至一般人类价值的讨论,都是非常重要的。苏格拉底认为:“当然,如果我们假定自己知道美的标准,这可能是错误的。但是当我们说某物更美、或者某物不那么美的时候,已经暗示出存在着一个标准。……完美的线和完美的圆在我们经验的范围内是找不到的,最多只是接近于线或者圆的定义而已。因此一方面是我们日常经验当中不完美的、可变的对象,另一方面则是……普遍的概念。”智者学派关注人本身的生存问题,但是按照他们的相对化辩难,“正义”之类的基本价值在不同城邦、不同群体中都可以有不同的解释。苏格拉底所要揭示的,就是在种种可变的解释背后可能存在的某种确定性。也许我们永远无法从肯定的方面把握和实现这种确定性,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对“不完美”、“不确定”的感受,用否定的方式体悟“完美”和“确定”。应当说,这正是后世西方区分“渐进的存在”(becoming)

与“存在本身”(being)的逻辑方法。至柏拉图,苏格拉底的“普遍概念”被命名为“理念”。亚里士多德则认为柏拉图背离了苏格拉底的初衷,从而要重新将“普遍”寓于“个别”之中。

14.善本身:苏格拉底的论辩是要揭示真理,而最终的真理则在于“善本身”。他认为人类不必为了认识自身而去研究宇宙天体,对世界原因的真正探究并不在于找到某一种物质本身,而在于发现主宰万物、使世界井然有序的力量,这种力量就是“善本身”。这里的关键在于对“本身”、即“普遍性”的关注,亚里士多德认为:“苏格拉底……对?完善人格?的关注,最先产生了普遍性的问题。”柏拉图所讨论的“美本身”、“马本身”也是由此而来。如他所说,只能看见“马”而看不见“马本身”,是因为“只有视力而没有智力”。“本身”并不涉及感官所能把握的感性形式,而正是要摆脱任何感性形式,以获得更纯粹的普遍性。

思考题:1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数与宇宙”与《老子》、《易经》的相似论说,区别何在? 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数”是寓于实体的“有”,其中最根本的思路是“万物生于有”。《老子》、《易经》中,从“数”回溯到“道”,“道”不是一种物质性的“有”,其中的独特逻辑在于“有无相生”。 寓于实体的“数”与西方渐进认识有关,强调主体与客体的关系,比较强调对象描述的精确性。非物质的“道”则可能与中国式的终极体悟有关,由此通向了“物”与“我”的神合。 2.人是万物的尺度能否被理解为对主体力量的肯定?

普罗塔哥拉斯提出这个命题,是相信人类社会中的一切价值、制度和信仰都是约定俗成,“真”和“善”都是相对的,“美”也不例外。实质上说的是“我”(审美主体)是万物的尺度,“美的尺度,各从其类”。而苏格拉底对“普遍性”的追寻的其中一面,就是在种种可变的解释背后可能存在的确定性。

“人是万物的尺度”中的“人”如果指具体的单个审美主体,以其作为尺度,蕴含了解释的多样性,但势必会引起相对主义;如果是作为“人类”的概称,则具有人本主义的信念,是对主体力量的肯定。

3. Catharsis 究竟应该理解为“净化”还是“宣泄”?

从词源上看,Catharsis具有较多的宣泄之意,比如与其词根Cathartic,就是指通便用的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