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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工程的开展。众多环保NGO,如“绿家园”、“云南大众流域”、“自然之友”等介入这一事件,并且通过讲座、论坛、签名等形式积极宣传反对怒江大坝的建设,引起了社会公众的广泛关注。

2004年2月中旬,温家宝总理对怒江大坝建设暂时搁置的批示。2004年10月,在北京举行的联合国水电与可持续发展研讨会上,国家发改委介绍,对于批评的意见,规划设计部门已逐条进行了整理,对规划的制定也更加慎重,特别是重视了水利的合理开发,重视鱼类、野生稻和高原植物的保护。改进后的方案在技术上、环保问题上的科学性正在一步步增强。

怒江水电开发工程的波折,体现出我国公共政策制定和执行的问题,这个事件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我国公共政策制定过程中普遍的变化趋势,即政策制定朝着更加民主、科学的方向进步,这是非常令人欣慰的。从决策的做出到怒江水电开发工程的上马,我们可以看到,我国公共政策制定过程中,在决策主体、参与者、决策程序和价值等方面存在诸多问题。

2.2我国公共决策民主化进程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长期的革命和建设中,我党始终把决策及政策的正确与否提高到革命和建设事业能否取得成功的高度来认识。改革开放以后,我国公共决策民主化进程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怒江水电工程的案例,折射出我国政府一项公共政策出台的过程,它所反应的我国公共政策制定上的问题综合归纳起来主要有: 2.2.1 公民难以参与公共决策

人民代表大会、政治协商会议、听证会、政务公开等是人民群众参与政府决策的主要途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我国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权组织形式,地方各级人大代表虽然可以提出合理的建议影响决策,但这些建议有可能代表了部分人的利益,因而民主参与的范围太过狭小,而且人大代表的权利过小。民主决策的基础则是政务公开。凡是人民群众关心的政策法规、重大决策事项、经济与社会发展目标、财政收支、组织人事以及关系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事都应公开。听证会也是群众参与政策制定的重要途径,如一些地方政府的物价部门在重大的价格调整前,会举行听证会,让媒体和公众能够了解事实,既加强了党群之间的联系,又增加了政府决策的科学性。虽然听证制度已经开始生根,但目前还只限于少数几个领域,范围教窄,程序也很不规范收效也很甚微。对于个体公民来说,能够直接参与制度性途径的机会太少,多数是借助于社会舆论、民间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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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机构、特殊的社会关系网等非制度性的途径参与。

在怒江大坝的建设问题上,起初的议题提出、规划和方案形成,乃至开会通过,也完全是由政府操办或主导进行的,而且进行得相当“顺利”,差一点就可以进入工程的真正实施阶段。若不是审查会上环保局官员的强烈异议,以及随后NGO加入反对阵营并进行大力宣传从而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或许这项重大公共政策就在政府的主导型制定下进入了执行阶段,而几乎没有来自民间的声音。当然,在这个问题上,政策的“政府内生型”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是关系国计民生的重大工程,在中国的国情之下,由政府来进行提议和规划情有可原。但关键在于,其中忽略了民间主体的参与,完全没有把公众当作政策制定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知情者和参与者,而将如此重大的工程看作只是在政府范围之内的事。

2.2.2 决策层内部集体讨论局限于形式

政府决策体系的核心是各级人民政府及其各级行政领导,各级人民政府对本地的经济、教育、科学、文化、城乡建设、民政、公安、司法、监察审计等工作进行决策并负责执行。因此,各级政府的决策权就相对较为集中。这虽然提高了决策效率,但也让决策者一个人说了算,容易造成决策失误。例如,有一些当权者往往以个人的情感好恶、主观意志做出判断,重大决策不通过充分研究、论证、即使讨论了也局限于形式,而且在决策程序中,不是先形成几个备选方案,选取最佳方案,而是考虑自己部门的特殊利益,结果导致决策不能反映事物的真正本质,不符合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

关于怒江水电工程建设的审查会,政府的决策是完全的走过场,决策是个别强势部门说了算,如在这个事件中,弱势的环保总局的意见对于这个工程的上马影响甚微。 2.2.3 公共决策的方式、方法和手段较为单一、陈旧

公共决策的科学化与民主化跟公共决策的方式和手段是紧密联系的。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政府公共决策的方式、方法和手段有所丰富,但是传统的经验决策仍然占据上风,现代化科学决策无用武之地。即在许多地方及部门,经验决策仍是一种基本的决策方式,这种公共决策方式容易导致决策的失误,小则浪费资源,大则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导致改革与发展的大好时机丧失。另外,许多官员中仍然习惯性的认为,所谓决策就是项目审批、资金分配、人事任免等等,决策视野比较狭窄,决策方法简单,决策手段陈旧,往往就事论事,缺乏宏观性、系统性、战略性的决策意识,同时又不重视决策理论、方法和技术的学习和应用,这些现象严重阻碍了公共决策民主化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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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怒江水电站工程规划的时候,怒江州政府一直强调,水电开发,最重要的是为了发展当地经济,尽快使人民脱贫致富。但是,从各种报道中,政府并没有在了解民情方面做过多少工作,让原住民们全面了解信息,了解工程建设可能给他们带来的利益和危害,然后使他们能独立作出判断和选择。政府决策部门往往是一厢情愿,揣测民情民心。因而往往作出损害民众利益的决策。怒江工程的规划,并没有事先进行科学系统的论证和考察,决策部门依然进行的是经验决策,要不是有关部门据理力争,这项巨大的工程的建设,将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性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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