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弗洛伊德精神分析解读《呼啸山庄》的主人公的爱情悲剧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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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呼啸山庄》结构独特,想象力丰富且意义深邃,但是这本巨作在当时并不被看好接受,甚至遭到各种讽刺批评。一百多年来人们逐渐意识到《呼啸山庄》的独特性及其价值。从不同的理论角度探讨它的价值,并取得有益的成果。本文拟从作品的悲剧性入手,以弗洛伊德精神分析为基点,对小说的悲剧进行系统分析。希望能对《呼啸山庄》的主题研究加以充实。旨在实现对小说更为深刻的解读,突出作者对幸福的深刻解读,同时指出人与文明和谐对实现幸福的意义。

第一章 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的人格结构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是著名的现代精神分析学的创始人,人格结构理论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核心。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林论对早期的无意识理论有很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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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理区分为意识和无意识,这是精神分析学的基本前提。有意识是一个描述性术

语,是基于感知的最直接和特定的性格,是暂时性的。而无意识更为复杂,从弗洛伊德的分析来看,无意识具有潜在的有交流的能力。所有被压抑的东西都是无意识的,但不是所有无意识都是被压抑的,自我是无意识的。[2]前意识仅仅是描述性意义上的,无意识的动态感。因此,有两类的描述性意义上的无意识但仅限于是一个动态意义上的。这三个方面,即意识、前意识和无意识不仅彼此密切相关,而且和人格结构也有密切关系。

弗洛伊德认为人的精神或者精神人格是本我(本能中心的力量)、自我(再现主体身

份以及与外界现实协调的力量)、超我(再现内在化了的来自父母和社会的规训,或称作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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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我即本能的我,完全处于潜意识之中,本我是一个最原始的世界,充满着不稳定、

本能性的被压抑的欲望,隐匿着各种与法律道德背道而驰的非理性的本能冲动。本我遵循“快乐原则”,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不计后果付出一切代价。自我是面对现实的我,代表意识的那部分心理。通过后天的学习和周围环境的接触发展起来的,自我是本我和外界环境的调节者,根据唯实原则行事,它既满足本我的需要,还要控

制压抑本我的非理性冲动。超我则是道德化了的我,它是从自我分化,发展起来的,人在儿童时代对父母道德行为的效仿,对社会典范的学习,在文化熏陶、价值观、社会观等影响下而逐步形成的。它的组成部分是道德理想和良心,是人格结构中道德的司法部门,是一切道德限制的标志,它遵循至善原则,通过良知及自我追求来确定并衡量道德行为的标准,通过良心谴责来惩罚违反道德标准的行为。在人格结构中,自我扮演两难的角色,一方面要满足本我对快乐的追求;另一方面行为必须要符合超我的要求。所以自我的力量必须足够强大才能协调他们之间的冲突和矛盾,否则,人格结构就会处于失衡状态。

《呼啸山庄》中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的个性是几近相同的。希斯克利夫是凯瑟琳的野蛮和疯狂不能自控的原因。希斯克利夫由于本我,体现了人的生命中一种疯子般的生活。凯瑟琳没有在她的激情和社会之间找到平衡。一方面她放不下对自由的渴望和希斯克利夫的爱,另有一方面她又极度渴望文明身份。凯瑟琳压抑自我欲望变成一个文明的女士。困在两难的境地,她无法逃避她的命运。 (一)希斯克利夫的人格结构——本我

本我是无序的、无意识的,它遵循快乐原则,试图避免来自外界的痛苦。它遵循其切身感受而不考虑现实情况。《呼啸山庄》中希斯克利夫就是本我的最佳典例。希斯克利夫是老恩萧从利物浦捡回的流浪儿。在被抛弃的那几年时间里,希斯克利夫早就饱尝了社会的心酸冷暖,他已具备自我的认知能力,并且黑暗的种子渐渐地在心里生根。老恩萧对希斯克利夫的恩宠超越自己的亲身儿女。希斯克利夫平等的享有读书、学习、玩耍的权利,此时的他保有纯真的人类本性 ——善良、真诚、克制。但是老恩萧去世后,辛德雷成为呼啸山庄的掌权者。希斯克利夫的地位一落千丈。除了谩骂、拳头、皮鞭,还要忍受世人的异样眼光和轻视。但希斯克利夫总是默默忍受着难堪屈辱、内心的压抑。虽然外界环境十分恶劣,但他依然只遵从内心的欲望,和凯瑟琳在一起的幸福。

但是凯瑟琳的背叛给了他致命的打击,他的心碎成一地绝望的碎片,希斯克利夫消失了。三年之后,他以一个焕然一新的姿态回到了呼啸山庄。他的回归,一步一步拉开了复仇的序幕,从此黑暗笼罩着呼啸山庄。希斯克利夫利用辛德雷酗酒赌博的恶习,巧妙地剥夺他的财产以及呼啸山庄的拥有权。而真正使他痛不欲生的是凯瑟琳嫌弃他的地位嫁给有地位、体面的林惇。此时的希斯克利夫失去理性完全由本能行事。他要不惜一切摧毁他所痛恨的。希斯克利夫利用花言巧语骗取伊莎贝拉的爱,这不仅能给一直蔑视他的埃德加沉重的打击,而且在法律上有了对画眉山庄

财产的掌控权。卑微的社会身份、处于下称社会的地位使他承受别人的冷眼,受到不公平对待。所以,他要掠夺仇人的财富的来获得应有的社会地位并且一次打击报复他们。他所挚爱的凯瑟琳,尽管爱是疯狂、刻骨铭心的,但是他无法原谅和理解凯瑟琳对他的贬低和背叛。这正是他内心黑暗本质的体现。[4]

凯瑟琳死后,希斯克利夫疯狂的报复更加肆无忌惮。他视辛德雷的儿子哈里顿为奴仆,他将自己的儿子小林惇作为报复的工具,并且他还诱惑及囚禁小凯蒂,这些种种都是他在向这个待他不公的世界的打击报复。但可悲的是。他没有意识到当他被自己邪恶的本能完全控制的时候,他本身也被一点一点吞噬,他身陷黑暗的泥潭,无法自拔。他对凯瑟琳扭曲的爱,他内心最孤寂的自己,在他本能的控制下,如病毒一般在他体内扩散开来,最终侵蚀了他内心和大脑。希斯克利夫开始频繁地出现幻觉,最终因为这股太过邪恶的力量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希斯克利夫是社会上那股一直存在人内心的黑暗势力的淋漓尽致的表现,这种不可控制的力量,不仅会伤害别人,也让自己被完全吞噬掉。

(二)凯瑟琳人格结构的不平衡——自我和超我

本我是原始的,无意识的心理结构。本我是一种非理性的冲动,它完全受唯乐原则支配,一味地追求满足。[5]有意识的自我则是理性的。自我和本我之间的关系是很重要的人格结构。如果本我和自我之间的关系严重冲突。人格结构就会处于失衡状态,导致不健全人格形成。超我,简单的说就是道德化的自我。外部环境(道德规范和道德取向等)的作用下形成超我。它提供了理想的自我,教育自我应该做些什么,指责自我的负罪感。超我的要求和自我的实际表现反映了内部世界和外部世界之间的矛盾。本我在希斯克利夫性格恐怖形象的主导地位,自我和超我的冲突造成凯瑟琳人格结构的不平衡而注定了其悲剧。

凯瑟琳是一个矛盾的集中体。呼啸山庄时期的凯瑟琳,她的性格就像未被开垦的荒原,狂野又率真。童年的凯瑟琳是一个天生的淘气鬼,她的精神永远处于“兴奋点”,搅得别人一刻也不得安宁。 是个“又野又坏”的小姑娘。她向往又深深地迷恋山庄周围广袤又空旷的大荒原,她希望自己像粗野的野人一样成长,她喜欢和希斯克利夫从清晨跑到旷野,在那呆一整天,随后的惩罚反而成了可笑的小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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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复始的琐碎的日常生活会压抑儿童天真活泼的本性,冗长又单调枯燥的宗教仪

式是她最深恶痛绝的事情。在老恩萧死后,辛德雷成了一家之主,他对希斯克利夫犹牲畜一般,凯瑟琳却默默地陪着希斯克利夫受着。他们形影不离,一整天一整天地在荒原上游荡,享受着自由带给他们的灵魂的欢畅——荒原所代表的自由精神成

为他们内在的灵魂。[7]

当凯瑟琳为了物质生活追究虚荣而嫁给埃德加后,她充分体会到了,这个她曾经一心向往成为其中一员的上流社会原来是这么的苍白、悲凉、没有丝毫生气。这里没有一丝她记忆中的那片荒原有生气,也没有她需要的那份珍贵的“新鲜空气”。她几乎要窒息而死。希斯克利夫的回归似乎给了她一丝希望,但是希斯克利夫回来后的目的是复仇,这就促成了他和埃德加之间的根本冲突,这也注定了凯瑟琳无法从他们之间的斗争找到平衡点,她无法平息两方的战火,她也无法单纯选择一方的立场,在这种相互矛盾对立的情况下,凯瑟琳郁郁而终,带着遗憾,带着对自由,野性的向往离开了这个让她悲哀绝望的世界。

弗洛伊德把人的性格分成三部分,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建筑人的角色。凯瑟琳的性格总是因为内部和外部世界之间的冲突而感到不安。一方面她喜欢自由、喜欢希斯克利夫。但同时她又被现实所影响,不断拉开与希斯克利夫的距离。她的内心不断和外部世界激烈的斗争。最后她的生命结束在这场无形的斗争中。凯瑟琳和希斯克利夫生存在一个文明的社会。这就要求要自我约束、遵循规则条例。显然希斯克利夫不适应这个文明的社会。因为他总是遵循自我的情感;凯瑟琳的死亡是由于她很难走出自己的困境即一方面她渴望一个体面的生活;另一方面又很难抑制住对希斯克利夫的爱。

第二章 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反抗文明

《文明及其不满》是弗洛伊德在晚年完成的巨作。于1930年首次出版。书中主要观点:人的本性是攻击性,以自我为中心,不断追求本能欲望的满足,社会的发展却约束控制个体的这种本能。个体对自由的追求和社会对遵从的要求两者是永恒的对立和无尽的冲突,而文明正是在这一对立冲突中由低级向高级不断演进变化。

弗洛伊德试图回答两个问题。一个是生命的目的是什么,另一个对生命有什么需求并希望从中得到什么。佛洛依德认为只有宗教能够回答生命目的的问题。生命目的的观念是和宗教系统一起兴衰的。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毫无疑问:他们追求幸福,

[8]他们想获得幸福和永远保持幸福。对于这个问题既有消极也是有积极的。一方面要

消灭痛苦和不愉快,另一方面又要活得强烈的快乐。正如我们所发现理解的:“快乐原则决定了生命的程序”。但是这一程序既和宏观世界矛盾也和微观世界矛盾。所以往往与生命的目的背道而驰。所谓的幸福狭义上说就是被抑制需要的满足。这种幸福是短暂的。因此,我们的幸福一开始可能就被我们的结构限制了。痛苦则来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