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的思考 - 有感于余华《十八岁出门远行》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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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的思考

——有感于余华《十八岁出门远行》

摘要:笔者试图与小说主人公和作者进行思想和情感交流,从而把自己感性的体验转化为理性的思考付诸于文。笔者分三部分,即矛盾的产物,虚幻的真实和积极还是消极,记录下了这些琐碎的思考。

关键字:余华 《十八岁出门远行》 矛盾 虚幻 真实 消极 积极

读完余华的《十八岁出门远行》,我陷入了一种深深的困惑之中。这种直观的困惑逼迫我不断地思考。我该用怎样的方式去欣赏,判断和体悟这篇小说呢?于是,我努力寻找并实践了一种我认为可以进入和了解一部作品的最好方法——交流。与虚幻的小说人物进行情感交流,进而透过他们与作者进行心理交流。

一、矛盾的产物 十八岁的“我”,一方面需要蔑视现存秩序的气魄和豁出去自我闯荡成人社会的胆量,另一方面,却也渴望从这个我不信任的成人世界中获取帮助。“我”企图打败世界却也极力地想要融入世界。于是,“我”便拥有了一种将自己置身于自相矛盾中的恶作剧式的快感。

“我”是纯真的。因为“我”格外珍重第一批来“我”下巴上定居的胡须。行走在路上,“我”的目光关注着山和云,而且,所有的山和云都让“我”联想起熟悉的人。“我”心里怀揣着浪漫的情怀,并认为远行是一次美丽的流浪。

同时,“我”却也已不够纯真了。“我”学着成人世界的处事方式,递烟给司机,只是为了搭乘他的车。“我”绕着他的车转悠,是为了侦察车上载的箩筐的内容。“我”多次想起旅店,完全因为一种需要。于是,纯真本身正在悄悄地起着变化,某种目的性慢慢地介入了。

但是,“我”终究只有十八岁,“十八岁”是一个勉强还能被叫做孩子的年龄。孩子,是不可能像成人一样具有稳固的心理防线的。所以,最后,当“我”的勇敢遭受到暴力的时候,“我”也只能依在同“我”一样遍体鳞伤的汽车里,徒劳的挣扎在绝望中。

仔细地体会,就会发现“我”的不幸似乎与外界的威胁无关,一切的困惑和冲突都来自于内心的理想与外在的现实之间的矛盾。

二、虚幻的真实 “我不知道,把这整部小说视为一场梦的记录是否有帮助。它更像是被延迟,被撤换的焦虑的一个漫长隐喻,而且焦虑也不只是在梦里出现。??并致力于探索一个由我们的需要和忧虑而不是由物理法则主宰的世界的隐秘的逻辑。” 【1】

当然,针对《十八岁出门远行》这部小说,作者不是正在我们眼前写作,也不是在报告他写作的方式。他好像是在用哑剧的方式表现小说的艺术,让读者看到他对他笔下的人物是何等的感兴趣。他并不是在拆解小说的故事情节,而是让读者看到小说是怎么编织成的。让读者明白为什么他在乎这个十八岁的主人公以及为什么读者可能也会在乎他。甚至,那种宣称我们不能为明知是捏造出来的人物而哭泣的观点成了一个陈旧的现实主义的偏见。不管在小说里还是在小说外,人物最重要的地方在于,他们的需要对读者而言是否真实,读者是否能在阅读的时候和阅读之后想象他们的人生。所以,小说的虚幻性又有了必然发生的内在合

理性。

三、消极还是积极

外观的幻觉一旦被破除,世界和人生露出了可怕的真相,那么,该如何再肯定人生呢?这正是我读完《十八岁出门远行》之后所思考的现实问题。

透过十八岁的主人公,我看到了作者余华的一种自我反省和自我咀嚼,一种向内深入的坚定目标和忍受痛苦的坚强耐力。作者似乎表现了一种置身自我世界之外调侃自己的真诚和痛苦的魔鬼般的幽默。

作者通过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的视角和心理,教读者试着揭开面纱,直视人生的悲剧,不回避人生的痛苦。他告诉我们,人生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办,重要的是我们如何把盲目挣扎的消极心态转变成生生不息的积极力量。

年少的我们曾经站在象牙塔里单纯地说着“我爱世界”。当我们迈开脚步,踏进世俗和私欲浇灌的土壤里,我们闻见了血腥,也看到了丑陋,我们更要勇敢而坚定地说出“我爱世界”。

【1】【英】迈克尔·伍德著,顾钧译:《沉默之子——论当代小说》,三联书店2003年版,第24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