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去都门,河桥气色温。为因乞骸骨,宁不恋君恩。
白首家千里,红亭酒几尊。治平诸老在,深足慰离魂。
出京别诸公。唐代。杨巍。 春日去都门,河桥气色温。为因乞骸骨,宁不恋君恩。白首家千里,红亭酒几尊。治平诸老在,深足慰离魂。
(约1514—约1605)明山东海丰人,字伯谦,号梦山。嘉靖二十六年进士。除武进知县,擢兵科给事中,以忤吏部,出为山西佥事。隆庆时为右副都御史,巡抚山西,减驿银,筑城堡。乞养去。万历间历户部、工部、吏部尚书。时申时行当国,巍素厉清操,然已年老,多听其指挥。万历十五年大计,徇时行指,贤否混淆,素望大损。十八年,年近八十致仕归,归田十五年卒。工诗,有《存家诗稿》。 ...
杨巍。 (约1514—约1605)明山东海丰人,字伯谦,号梦山。嘉靖二十六年进士。除武进知县,擢兵科给事中,以忤吏部,出为山西佥事。隆庆时为右副都御史,巡抚山西,减驿银,筑城堡。乞养去。万历间历户部、工部、吏部尚书。时申时行当国,巍素厉清操,然已年老,多听其指挥。万历十五年大计,徇时行指,贤否混淆,素望大损。十八年,年近八十致仕归,归田十五年卒。工诗,有《存家诗稿》。
送陈守仁入太学。宋代。郑侠。 父子本天性,至恩无比伦。矧公之尊府,子舍公一身。料从少小来,迨兹壮有室。未尝越旬月,远去慈亲膝。借问今何之,千里具行装。答言为道艺,愤悱趋上庠。有客前献言,惟道若大路。驾子天神明,贤圣在举步。幽堂列坟典,周孔以为师。学成名亦遂,且不离庭闱。答云子言善,在予非不知。父母生我身,劬劳靡不为。垂髫俾之学,外不与毫丝。乃今有室家,儿女发已束。分寸无所立,何以酬顾复。如彼甲与乙,名高髦俊科。又若丙与丁,禄位今嵯峨。是皆予亲友,予独无所就。是以不宁居,忙於贾求售。昔者三千徙。负笈洙泗滨。孟轲远游学,母老仍家贫。尚晨昏侍,以就德业新。盖以慈爱心,惟期已成达。男子四方志,安能恋房闼。客前贺日都,事固无必非。子志乃如此,顾予安得知。在家事多夺,远大非可必。大孝在显亲,为子解羁馽。日月如逝波,无方可维絷。陶侃惜分阴,仲尼犹不及。自古力道业,寸晷垂琳璆。子今道所出,处处足浇浮。阳和达京辇,士女方春游。百宝妆楼台,歌喉珠宛转。恼乱巧迎逢,偏能伺方便。平生足持守,到此总不见。又有非辈流,频频甚莺斯。顾盼借颜色,谈笑怀奸欺。从容樽酒间,留连棋局上。英豪俊杰心,鲜不由此放。子今志者大,思虑宜蚤正。慎子之朋侪,力与光阴竞。由此期显亲,昊天其斯应。
野犬行。宋代。刘宰。 野有犬,林有鸟。犬饿得食声咿鸣,鸟驱不去尾毕逋。田舍无烟人迹疏,我欲言之涕泪俱。村南村北衢路隅,妻唤不省哭者夫,父气欲绝孤儿扶。夜半夫死儿亦殂,尸横路隅一缕无。鸟啄眼,犬衔须,身上那有全肌肤。叫呼伍伯烦里闾,浅上元不盖头颅。过者且勿叹,闻者且莫吁。生必有死数莫逾,饥冻而死非幸欤。君不见荒祠之中荆棘里,脔割不知谁氏子。苍天苍天叫不闻,应羡道旁饥冻死。
道逢丧车有感。明代。顾清。 铙丁丁,鼓冬冬。挽且歌,哭以从,短箫间歌起悲风。歌者会有哭,哭者会有终。白日西下黄河东,此歌此哭宁终穷。惟有柩中人,一去万古长瞢瞢。
百步洪。元代。鲜于枢。 滟滪三蜀险,吕梁天下壮。我昔过彭门,舍舟步青嶂。酾酒神龙祠,凛乎不敢向。间关一叶下,号呼百人放。篙师稍失律,身入鱼肠葬。至今仆夫辈,言之气辄丧。危哉石梁洪,势与吕梁抗。一石截中流,两山束惊浪。雷霆怒轰訇,鱼龙气慄怆。轻船汎顺风,大舰必秋浪。我行有期程,稽留速官谤。惭愧双白鸥,飘然淩滉漾。
春日杂咏绝句三首 其二。元代。吴景奎。 草木欣欣亦向荣,檐牙燕雀半生成。落花不扫柴门掩,自喜幽居见物情。
自省。宋代。李复。 理容本求妍,造次遽成丑。兢兢早夜思,犹或失于偶。放而不知察,美种杂稂莠。吾居日三省,参也吾所友。
湖上酒楼听歌王检讨敬夫汪司马伯玉二乐府及张伯起传奇戏作 其二。明代。胡应麟。 水云深处木兰航,白雪纷飞大雅堂。莫向五湖寻旧迹,于今司马在郧阳。
予始读翱《复性书》三篇,曰:此《中庸》之义疏尔。智者诚其性,当读《中庸》;愚者虽读此不晓也,不作可焉。又读《与韩侍郎荐贤书》,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故丁宁如此;使其得志,亦未必。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亦善论人者也。最后读《幽怀赋》,然后置书而叹,叹已复读,不自休。恨,翱不生于今,不得与之交;又恨予不得生翱时,与翱上下其论也删。
凡昔翱一时人,有道而能文者,莫若韩愈。愈尝有赋矣,不过羡二鸟之光荣,叹一饱之无时尔。此其心使光荣而饱,则不复云矣。若翱独不然,其赋曰:“众嚣嚣而杂处兮,成叹老而嗟卑;视予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犹非。”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以为忧必。呜呼!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
读李翱文。宋代。欧阳修。 予始读翱《复性书》三篇,曰:此《中庸》之义疏尔。智者诚其性,当读《中庸》;愚者虽读此不晓也,不作可焉。又读《与韩侍郎荐贤书》,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故丁宁如此;使其得志,亦未必。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亦善论人者也。最后读《幽怀赋》,然后置书而叹,叹已复读,不自休。恨,翱不生于今,不得与之交;又恨予不得生翱时,与翱上下其论也删。 凡昔翱一时人,有道而能文者,莫若韩愈。愈尝有赋矣,不过羡二鸟之光荣,叹一饱之无时尔。此其心使光荣而饱,则不复云矣。若翱独不然,其赋曰:“众嚣嚣而杂处兮,成叹老而嗟卑;视予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犹非。”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以为忧必。呜呼!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 然翱幸不生今时,见今之事,则其忧又甚矣。奈何今之人不忧也?余行天下,见人多矣,脱有一人能如翱忧者,又皆贱远,与翱无异;其余光荣而饱者,一闻忧世之言,不以为狂人,则以为病痴子,不怒则笑之矣。呜呼,在位而不肯自忧,又禁他人使皆不得忧,可叹也夫! 景祐三年十月十七日,欧阳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