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丽情、分付良工,传奇谩为重省。开户迎风,拂花动月,写尽西厢景。
笑书生,最侥倖。刚道师婚胜琴聘。沉静。问姓名非是,近时三影。
空思蔗境。画盐梅、不济调羹鼎。翻残金旧日,诸宫调本,才入时人听。
减容光,懒窥镜。凤枕鸳衾与谁□。重赠。李绅歌意,续微之咏。
定风波慢 商角调 赋崔莺莺传。唐代。凌云翰。 把丽情、分付良工,传奇谩为重省。开户迎风,拂花动月,写尽西厢景。笑书生,最侥倖。刚道师婚胜琴聘。沉静。问姓名非是,近时三影。空思蔗境。画盐梅、不济调羹鼎。翻残金旧日,诸宫调本,才入时人听。减容光,懒窥镜。凤枕鸳衾与谁□。重赠。李绅歌意,续微之咏。
浙江仁和人,字彦翀。博览群籍,通经史,工诗。元至正间举人。洪武初以荐,授成都府学教授。后坐事谪南荒。有《柘轩集》。 ...
凌云翰。 浙江仁和人,字彦翀。博览群籍,通经史,工诗。元至正间举人。洪武初以荐,授成都府学教授。后坐事谪南荒。有《柘轩集》。
愁入云遥,寒禁霜重,红烛泪深人倦。情高转抑,思往难回,凄咽不成清变。风际断时,迢递天涯,但闻更点。枉教人回首,少年丝竹,玉容歌管。凭作出、百绪凄凉,凄凉惟有,花冷月闲庭院。珠帘绣幕,可有人听?听也可曾肠断?除却塞鸿,遮莫城乌,替人惊惯。料南枝明月,应减红香一半。
苏武慢·寒夜闻角。清代。况周颐。 愁入云遥,寒禁霜重,红烛泪深人倦。情高转抑,思往难回,凄咽不成清变。风际断时,迢递天涯,但闻更点。枉教人回首,少年丝竹,玉容歌管。凭作出、百绪凄凉,凄凉惟有,花冷月闲庭院。珠帘绣幕,可有人听?听也可曾肠断?除却塞鸿,遮莫城乌,替人惊惯。料南枝明月,应减红香一半。
病中书怀呈友人。唐代。温庭筠。 逸足皆先路,穷郊独向隅。顽童逃广柳,羸马卧平芜。黄卷嗟谁问,朱弦偶自娱。鹿鸣皆缀士,雌伏竟非夫。采地荒遗野,爰田失故都。亡羊犹博簺,牧马倦呼卢。奕世参周禄,承家学鲁儒。功庸留剑舄,铭戒在盘盂。经济怀良画,行藏识远图。未能鸣楚玉,空欲握隋珠。定为鱼缘木,曾因兔守株。五车堆缥帙,三径阖绳枢。适与群英集,将期善价沽。叶龙图夭矫,燕鼠笑胡卢。赋分知前定,寒心畏厚诬。蹑尘追庆忌,操剑学班输。文囿陪多士,神州试大巫。对虽希鼓瑟,名亦滥吹竽。正使猜奔竞,何尝计有无。镏惔虚访觅,王霸竟揶揄。市义虚焚券,关讥谩弃繻.至言今信矣,微尚亦悲夫。白雪调歌响,清风乐舞雩。胁肩难黾勉,搔首易嗟吁。角胜非能者,推贤见射乎。兕觥增恐竦,杯水失锱铢。粉垛收丹采,金髇隐仆姑。垂櫜羞尽爵,扬觯辱弯弧。虎拙休言画,龙希莫学屠。转蓬随款段,耘草辟墁垆。受业乡名郑,藏机谷号愚。质文精等贯,琴筑韵相须。筑室连中野,诛茅接上腴。苇花纶虎落,松瘿斗栾栌。静语莺相对,闲眠鹤浪俱。蕊多劳蝶翅,香酷坠蜂须。芳草迷三岛,澄波似五湖。跃鱼翻藻荇,愁鹭睡葭芦。暝渚藏鸂鶒,幽屏卧鹧鸪。苦辛随艺殖,甘旨仰樵苏。笑语空怀橘,穷愁亦据梧。尚能甘半菽,非敢薄生刍。钓石封苍藓,芳蹊艳绛跗。树兰畦缭绕,穿竹路萦纡。机杼非桑女,林园异木奴。横竿窥赤鲤,持翳望青鸬。泮水思芹味,琅琊得稻租。杖轻藜拥肿,衣破芰披敷。芳意忧鶗鴂,愁声觉蟪蛄。短檐喧语燕,高木堕饥鼯。事迫离幽墅,贫牵犯畏途。爱憎防杜挚,悲叹似杨朱。旅食常过卫,羁游欲渡泸。塞歌伤督护,边角思单于。堡戍标枪槊,关河锁舳舻。威容尊大树,刑法避秋荼。远目穷千里,归心寄九衢。寝甘诚系滞,浆馈贵睢盱。怀刺名先远,干时道自孤。齿牙频激发,簦笈尚崎岖。莲府侯门贵,霜台帝命俞。骥蹄初蹑景,鹏翅欲抟扶。寓直回骢马,分曹对暝乌。百神歆仿佛,孤竹韵含胡。凤阙分班立,鹓行竦剑趋。触邪承密勿,持法奉訏谟。鸣玉锵登降,衡牙响曳娄。祀亲和氏璧,香近博山炉。瑞景森琼树,轻水莹玉壶。豸冠簪铁柱,螭首对金铺。内史书千卷,将军画一厨。眼明惊气象,心死伏规模。岂意观文物,保劳琢碔砆.草肥牧騕褭,苔涩淬昆吾。乡思巢枝鸟,年华过隙驹。衔恩空抱影,酬德未捐躯。时辈推良友,家声继令图。致身伤短翮,骧首顾疲驽。班马方齐骛,陈雷亦并驱。昔皆言尔志,今亦畏吾徒。有气干牛斗,无人辩辘轳。客来斟绿蚁,妻试踏青蚨。积毁方销骨,微瑕惧掩瑜。蛇予犹转战,鱼服自囚拘。欲就欺人事,何能逭鬼诛。是非迷觉梦,行役议秦吴。凛冽风埃惨,萧条草木枯。低徊伤志气,蒙犯变肌肤。旅雁唯闻叫,饥鹰不待呼。梦梭抛促织,心茧学蜘蛛。宁复机难料,庸非信未孚。激扬衔箭虎,疑惧听冰狐。处己将营窟,论心若合符。浪言辉棣萼,何所托葭莩。乔木能求友,危巢莫吓雏。风华飘领袖,诗礼拜衾繻.欹枕情何苦,同舟道岂殊。放怀亲蕙芷,收迹异桑榆。赠远聊攀柳,栽书欲截蒲。瞻风无限泪,回首更踟蹰。
寒苦谣。魏晋。夏侯湛。 惟立冬之初夜,天惨懔以降寒。霜皑皑怪被庭,冰溏瀩于井干。草槭槭以疏叶,木萧萧以零残。松陨叶于翠条,竹摧柯于绿竿。
送杨日卿移任潘原。宋代。吕陶。 谪宦成流落,移官自宠恩。穷通虽异迹,得丧尽忘言。车马动行色,江山劳别魂。关西三十世,祠下见云孙。
留题镇阳潭园。宋代。欧阳修。 官虽镇阳居,身是镇阳客。北园潭上花,安问谁所植。春风无先後,烂漫争红白。一花聊一醉,尽醉犹须百。而我病不饮,对花空叹息。朝来不能归,暮看不忍摘。谓言花纵落,满地犹可席。不来才几时,人事已非昔。芳枝结青杏,翠叶新奕奕。落絮风卷尽,春归不留迹。空余绿潭水,尚带余春色。疑春竟何之,意谓追可得。东西遶潭行,蜂鸟已寂寂。惘然无所依,归驾不停轭。寓兴诚可乐,留情岂非惑。至今清夜梦,犹遶北潭北。
太尉始为泾州刺史时,汾阳王以副元帅居蒲。王子晞为尚书,领行营节度使,寓军邠州,纵士卒无赖。邠人偷嗜暴恶者,卒以货窜名军伍中,则肆志,吏不得问。日群行丐取于市,不嗛,辄奋击折人手足,椎釜鬲瓮盎盈道上,袒臂徐去,至撞杀孕妇人。邠宁节度使白孝德以王故,戚不敢言。
太尉自州以状白府,愿计事。至则曰:“天子以生人付公理,公见人被暴害,因恬然。且大乱,若何?”孝德曰:“愿奉教。”太尉曰:“某为泾州,甚适,少事;今不忍人无寇暴死,以乱天子边事。公诚以都虞候命某者,能为公已乱,使公之人不得害。”孝德曰:“幸甚!”如太尉请。
段太尉逸事状。唐代。柳宗元。 太尉始为泾州刺史时,汾阳王以副元帅居蒲。王子晞为尚书,领行营节度使,寓军邠州,纵士卒无赖。邠人偷嗜暴恶者,卒以货窜名军伍中,则肆志,吏不得问。日群行丐取于市,不嗛,辄奋击折人手足,椎釜鬲瓮盎盈道上,袒臂徐去,至撞杀孕妇人。邠宁节度使白孝德以王故,戚不敢言。 太尉自州以状白府,愿计事。至则曰:“天子以生人付公理,公见人被暴害,因恬然。且大乱,若何?”孝德曰:“愿奉教。”太尉曰:“某为泾州,甚适,少事;今不忍人无寇暴死,以乱天子边事。公诚以都虞候命某者,能为公已乱,使公之人不得害。”孝德曰:“幸甚!”如太尉请。 既署一月,晞军士十七人入市取酒,又以刃刺酒翁,坏酿器,酒流沟中。太尉列卒取十七人,皆断头注槊上,植市门外。晞一营大噪,尽甲。孝德震恐,召太尉曰:“将奈何?”太尉曰:“无伤也!请辞于军。”孝德使数十人从太尉,太尉尽辞去。解佩刀,选老躄者一人持马,至晞门下。甲者出,太尉笑且入曰:“杀一老卒,何甲也?吾戴吾头来矣!”甲者愕(è)。因谕曰:“尚书固负若属耶?副元帅固负若属耶?奈何欲以乱败郭氏?为白尚书,出听我言。”晞出见太尉。太尉曰:“副元帅勋塞天地,当务始终。今尚书恣卒为暴,暴且乱,乱天子边,欲谁归罪?罪且及副元帅。今邠人恶子弟以货窜名军籍中,杀害人,如是不止,几日不大乱?大乱由尚书出,人皆曰尚书倚副元帅,不戢士。然则郭氏功名,其与存者几何?” 言未毕,晞再拜曰:“公幸教晞以道,恩甚大,愿奉军以从。”顾叱左右曰:“皆解甲散还火伍中,敢哗者死!”太尉曰:“吾未晡食,请假设草具。”既食,曰:“吾疾作,愿留宿门下。”命持马者去,旦日来。遂卧军中。晞不解衣,戒候卒击柝卫太尉。旦,俱至孝德所,谢不能,请改过。邠州由是无祸。 先是,太尉在泾州为营田官。泾大将焦令谌取人田,自占数十顷,给与农,曰:“且熟,归我半。”是岁大旱,野无草,农以告谌。谌曰:“我知入数而已,不知旱也。”督责益急,农且饥死,无以偿,即告太尉。太尉判状辞甚巽,使人求谕谌。谌盛怒,召农者曰:“我畏段某耶?何敢言我!”取判铺背上,以大杖击二十,垂死,舆来庭中。太尉大泣曰:“乃我困汝!”即自取水洗去血,裂裳衣疮,手注善药,旦夕自哺农者,然后食。取骑马卖,市谷代偿,使勿知。 淮西寓军帅尹少荣,刚直士也。入见谌,大骂曰:“汝诚人耶?泾州野如赭,人且饥死;而必得谷,又用大杖击无罪者。段公,仁信大人也,而汝不知敬。今段公唯一马,贱卖市谷入汝,汝又取不耻。凡为人傲天灾、犯大人、击无罪者,又取仁者谷,使主人出无马,汝将何以视天地,尚不愧奴隶耶!”谌虽暴抗,然闻言则大愧流汗,不能食,曰:“吾终不可以见段公!”一夕,自恨死。 及太尉自泾州以司农征,戒其族:“过岐,朱泚幸致货币,慎勿纳。”及过,泚固致大绫三百匹。太尉婿韦晤坚拒,不得命。至都,太尉怒曰:“果不用吾言!”晤谢曰:“处贱无以拒也。”太尉曰:“然终不以在吾第。”以如司农治事堂,栖之梁木上。泚反,太尉终,吏以告泚,泚取视,其故封识具存。 太尉逸事如右。元和九年月日,永州司马员外置同正员柳宗元谨上史馆。 今之称太尉大节者出入,以为武人一时奋不虑死,以取名天下,不知太尉之所立如是。宗元尝出入岐周邠斄间,过真定,北上马岭,历亭障堡戍,窃好问老校退卒,能言其事。太尉为人姁姁,常低首拱手行步,言气卑弱,未尝以色待物;人视之,儒者也。遇不可,必达其志,决非偶然者。会州刺史崔公来,言信行直,备得太尉遗事,覆校无疑,或恐尚逸坠,未集太史氏,敢以状私于执事。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