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边竹枝子,问法即心王。气挹千山秀,风吹万室凉。
灵泉通润泽,幽鸟恣徊翔。雨雪翻天地,看瞻爱有常。
和游龙泉寺。唐代。彭汝砺。 林边竹枝子,问法即心王。气挹千山秀,风吹万室凉。灵泉通润泽,幽鸟恣徊翔。雨雪翻天地,看瞻爱有常。
彭汝砺,字器资,祖籍江西袁州区,饶州鄱阳(今江西鄱阳滨田村)人,生于宋仁宗康定二年(1041),卒于宋哲宗绍圣二年(1095)。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乙巳科状元。彭汝砺读书为文,志于大者;言行取舍,必合于义;与人交往,必尽试敬;而为文命词典雅,有古人之风范。著有《易义》、《诗义》、《鄱阳集》等。彭汝砺去世后被安葬在江西省鄱阳县双港镇,其后裔以鄱阳滨田,双港为中心,散居全国各省市等地。 ...
彭汝砺。 彭汝砺,字器资,祖籍江西袁州区,饶州鄱阳(今江西鄱阳滨田村)人,生于宋仁宗康定二年(1041),卒于宋哲宗绍圣二年(1095)。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乙巳科状元。彭汝砺读书为文,志于大者;言行取舍,必合于义;与人交往,必尽试敬;而为文命词典雅,有古人之风范。著有《易义》、《诗义》、《鄱阳集》等。彭汝砺去世后被安葬在江西省鄱阳县双港镇,其后裔以鄱阳滨田,双港为中心,散居全国各省市等地。
韬楼属题济南十二图 其十 开元寻碑。清代。郑孝胥。 石刻烧已残,楼观亦何有。盘谷觅题名,苔花翳谁某。
晓发金牛。宋代。陆游。 客枕何时稳,匆匆又束装。快晴生马影,新暖拆花房。沮水春流绿,嶓山晓色苍。阿瞒狼狈地,千古有遗伤。
赠綦大将军 其二。元代。方回。 先皇玉带亲解赐,加侑金钱千百亿。登时筑坛拜大将,随意委禽聘贤室。前茅出镇万貔貅,东南五湖天半壁。凤凰山下忽相逢,我旧闻名今面识。精忠纯孝故无双,武艺文材俱第一。既能高著国手棋,又能稳赋作家诗。既能善战善骑射,七书背诵无馀遗。又能双钩写楷字,颜筋柳骨妙画锥。既如诸葛渡泸水,又如龚遂清潢池。章亥六合半已到,象胥九译靡不知。凉州蒲萄无复染,交趾薏苡夫何疑。鞠场壮士阅剑舞,铃阁骚人陪酒卮。笑谈洒落意娴雅,喜看宾主无厌时。迩来宣城察事尤瑰奇,明目张胆锄群私。去年稻田百圩没,秋潦至今犹渺瀰。孰谓不潦罔省府,公斥其人真奸欺。百战将军古有之,未闻将军亦肯念民饥。
重登君山偶成四律以博同游诸子一粲 其三。清代。缪葆忠。 轮囷大木不知名,甲子何因问杳冥。雨露饱承贞晚节,沧桑阅尽幻奇形。兰成对此还增感,宣武当年独未醒。且醉湘君千岁酒,饱看山色郁青青。
浣溪沙十一首 其六。清代。史承谦。 又见春衣试越罗。酒边含笑隐双峨。人前原不讳横波。出众风流同坐少,宜人姿韵淡妆多。年年相对奈愁何。
雁门尚书行。清代。吴伟业。 雁门尚书受专征,登坛顾盼三军惊。身长八尺左右射,坐上咄吒风云生。家居绝塞爱死士,一日费尽千黄金。读书致身取将相,关西鼠子方纵横。长安城头挥羽扇,卧甲韬弓不忘战。持重能收壮士心,沉机好待凶徒变。忽传使者上都来,夜半星驰马流汗。覆辙宁堪似往年,催军还用松山箭。尚书得诏初沉吟,蹶起横刀忽长叹:我今不死非英雄,古来得失谁由算?椎牛誓众出潼关,墟落萧条转饷难。六月炎蒸驱万马,二崤风雨断千山。雄心慷慨宵飞檄,杀气凭陵老据鞍。扫箨谋成频抚剑,量沙力尽为传餐。尚书战败追兵急,退守岩关收溃卒。此地乘高足万全,只今天险嗟何及。蚁聚蜂屯已入城,持矛瞋目呼狂贼。战马嘶鸣失主归,横尸撑距无能识。乌鸢啄肉北风寒,寡鹄孤鸾不忍看。愿逐相公忠义死,一门恨血土花斑。故园有子音书绝,勾注烽烟路百盘。欲走云中穿紫塞,别寻奇道访长安。长安到日添悲哽,茧足荆榛见眢井。辘轳绳断野苔生,几尺枯泉见形影。永夜曾归风露清,经秋不化冰霜冷。二女何年驾碧鸾,七姬无冢埋红粉。复壁藏儿定有无,破巢穷鸟回将雏。时来作使千兵势,运去流离六尺孤。傍人指点牵衣袂,相看一恸真吾弟。诀绝难为老母心,护持始识遗民意。回首潼关废垒高,知公于此葬蓬蒿。沙沉白骨魂应在,雨洗金疮恨未消。渭水无情自东去,残鸦落日蓝田树。青史谁人哭藓碑,赤眉铜马知何处。呜呼材官铁骑看如云,不降即走徒纷纷。尚书养士三十载,一时同死何无人,至今唯说乔参军!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得李翰所为《张巡传》。翰以文章自名,为此传颇详密。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位本在巡上。授之柄而处其下,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城陷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两家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外无待而犹死守,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所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呜呼!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
张中丞传后叙。唐代。韩愈。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得李翰所为《张巡传》。翰以文章自名,为此传颇详密。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位本在巡上。授之柄而处其下,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城陷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两家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外无待而犹死守,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所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呜呼!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 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城之陷,自远所分始。以此诟远,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人之将死,其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引绳而绝之,其绝必有处。观者见其然,从而尤之,其亦不达于理矣!小人之好议论,不乐成人之美,如是哉!如巡、远之所成就,如此卓卓,犹不得免,其他则又何说! 当二公之初守也,宁能知人之卒不救,弃城而逆遁?苟此不能守,虽避之他处何益?及其无救而且穷也,将其创残饿羸之余,虽欲去,必不达。二公之贤,其讲之精矣!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è)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当是时,弃城而图存者,不可一二数;擅强兵坐而观者,相环也。不追议此,而责二公以死守,亦见其自比于逆乱,设淫辞而助之攻也。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屡道于两府间,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其老人往往说巡、远时事云: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贺兰嫉巡、远之声威功绩出己上,不肯出师救;爱霁云之勇且壮,不听其语,强留之,具食与乐,延霁云坐。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因拔所佩刀,断一指,血淋漓,以示贺兰。一座大惊,皆感激为云泣下。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即驰去;将出城,抽矢射佛寺浮图,矢着其上砖半箭,曰:“吾归破贼,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愈贞元中过泗州,船上人犹指以相语。城陷,贼以刃胁降巡,巡不屈,即牵去,将斩之;又降霁云,云未应。巡呼云曰:“南八,男儿死耳,不可为不义屈!”云笑曰:“欲将以有为也;公有言,云敢不死!”即不屈。 张籍曰:“有于嵩者,少依于巡;及巡起事,嵩常在围中。籍大历中于和州乌江县见嵩,嵩时年六十余矣。以巡初尝得临涣县尉,好学无所不读。籍时尚小,粗问巡、远事,不能细也。云:巡长七尺余,须髯若神。尝见嵩读《汉书》,谓嵩曰:“何为久读此?“嵩曰:“未熟也。“巡曰:“吾于书读不过三遍,终身不忘也。“因诵嵩所读书,尽卷不错一字。嵩惊,以为巡偶熟此卷,因乱抽他帙以试,无不尽然。嵩又取架上诸书试以问巡,巡应口诵无疑。嵩从巡久,亦不见巡常读书也。为文章,操纸笔立书,未尝起草。初守睢阳时,士卒仅万人,城中居人户,亦且数万,巡因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者。巡怒,须髯辄张。及城陷,贼缚巡等数十人坐,且将戮。巡起旋,其众见巡起,或起或泣。巡曰:“汝勿怖!死,命也。“众泣不能仰视。巡就戮时,颜色不乱,阳阳如平常。远宽厚长者,貌如其心;与巡同年生,月日后于巡,呼巡为兄,死时年四十九。”嵩贞元初死于亳宋间。或传嵩有田在亳宋间,武人夺而有之,嵩将诣州讼理,为所杀。嵩无子。张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