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镇扬州域,前闻越绝灵。天文直牛女,地势压沧溟。
霸业虽陈迹,王图乃旧经。遗风终朴素,弥世慎仪刑。
纡绶皆英彀,乘轩尽德馨。迄今无僭滥,自古底安宁。
硕德居华旦,清资应列星。司城新进秩,别乘旧扬軨。
妙誉高藩翰,嘉名蔼阙廷。自堪剖符竹,犹此驾箳篂。
裨替无遗恨,平反得所听。威仪严肃穆,文雅焕青荧。
裁决真穿缟,经纶甚建瓴。属城尝乏守,茂绩可书屏。
完士终何感,丹心独愿铭。沦埋脱吴阪,知赏谬柯亭。
述业知晞骥,多闻愧识鼮。成风非匠石,合舞谢庖丁。
滥拟窥场藿,叨曾食野苹。禹门俄暴鬣,陶梦辄摧翎。
捧檄终堪喜,弹冠讵可停。未能餐沆瀣,安敢卧清泠。
山薮容樗栎,川河纳渭泾。不教长在涧,还许预充庭。
破竹期迎刃,提刀更发硎。有缘重奋迅,何虑复伶俜。
稳步封崤底,长驱过井陉。旋瞻丹阙凤,密觏宝阶蓂。
先哲犹嘲白,微才乃拾青。既沾新籍桂,无负故囊萤。
寒谷逢阳律,幽姿得震霆。心诚期秉石,踪迹免如萍。
矩范兹亲觌,徽音此窃聆。执鞭欣有自,整驾恨难扃。
杯水遮雕辔,壶浆拥彩舲。鸣钲发兰沚,叠鼓起蘋汀。
庞骥虽云展,黄陂未易形。虔刀方电发,孔榻任尘冥。
伫见宵人伏,行观病者醒。驰心逐旌旆,引领瞩郊坰。
送越倅胡郎中入京。唐代。华镇。 雄镇扬州域,前闻越绝灵。天文直牛女,地势压沧溟。霸业虽陈迹,王图乃旧经。遗风终朴素,弥世慎仪刑。纡绶皆英彀,乘轩尽德馨。迄今无僭滥,自古底安宁。硕德居华旦,清资应列星。司城新进秩,别乘旧扬軨。妙誉高藩翰,嘉名蔼阙廷。自堪剖符竹,犹此驾箳篂。裨替无遗恨,平反得所听。威仪严肃穆,文雅焕青荧。裁决真穿缟,经纶甚建瓴。属城尝乏守,茂绩可书屏。完士终何感,丹心独愿铭。沦埋脱吴阪,知赏谬柯亭。述业知晞骥,多闻愧识鼮。成风非匠石,合舞谢庖丁。滥拟窥场藿,叨曾食野苹。禹门俄暴鬣,陶梦辄摧翎。捧檄终堪喜,弹冠讵可停。未能餐沆瀣,安敢卧清泠。山薮容樗栎,川河纳渭泾。不教长在涧,还许预充庭。破竹期迎刃,提刀更发硎。有缘重奋迅,何虑复伶俜。稳步封崤底,长驱过井陉。旋瞻丹阙凤,密觏宝阶蓂。先哲犹嘲白,微才乃拾青。既沾新籍桂,无负故囊萤。寒谷逢阳律,幽姿得震霆。心诚期秉石,踪迹免如萍。矩范兹亲觌,徽音此窃聆。执鞭欣有自,整驾恨难扃。杯水遮雕辔,壶浆拥彩舲。鸣钲发兰沚,叠鼓起蘋汀。庞骥虽云展,黄陂未易形。虔刀方电发,孔榻任尘冥。伫见宵人伏,行观病者醒。驰心逐旌旆,引领瞩郊坰。
宋会稽人,字安仁,号云溪。神宗元丰二年进士。官至朝奉大夫,知漳州军事。平生好读书,工诗文。有《扬子法言训解》、《云溪居士集》、《会稽录》等。 ...
华镇。 宋会稽人,字安仁,号云溪。神宗元丰二年进士。官至朝奉大夫,知漳州军事。平生好读书,工诗文。有《扬子法言训解》、《云溪居士集》、《会稽录》等。
浣溪沙。清代。张玉珍。 螺髻晴峰历历排。秋光无际雁飞来。登临骋目惬幽怀。吟对黄花人也瘦,香浮绿蚁酒初开。一帘疏雨落松钗。
寄潘伟修孝廉。清代。鲁克恭。 隔山山不高,隔水水不深。山水自渺渺,怀君空有心。亭间阒无人,明月挂高林。仿佛见美髯,履綦不可寻。斗酒有异香,孤桐有好音。不见玉山颓,谁复理瑶琴。
泊钓台。元代。金涓。 钓台耸插大江头,台下悠悠水自流。交友端居尊黼服,先生高尚只羊裘。空山落日哀猿啸,断岸西风古木稠。极目登楼频怅望,白云飞尽碧天秋。
马肇文惠油酒并录示哭一峰先生诗及送林缉熙掌教绝句复以香一束赋三绝见意 其三。明代。陈献章。 南川钓艇已横波,里水渔翁又放歌。今日未知明日事,且倾君酒为君哦。
宣德间,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此物故非西产;有华阴令欲媚上官,以一头进,试使斗而才,因责常供。令以责之里正。市中游侠儿得佳者笼养之,昂其直,居为奇货。里胥猾黠,假此科敛丁口,每责一头,辄倾数家之产。
邑有成名者,操童子业,久不售。为人迂讷,遂为猾胥报充里正役,百计营谋不能脱。不终岁,薄产累尽。会征促织,成不敢敛户口,而又无所赔偿,忧闷欲死。妻曰:“死何裨益?不如自行搜觅,冀有万一之得。”成然之。早出暮归,提竹筒丝笼,于败堵丛草处,探石发穴,靡计不施,迄无济。即捕得三两头,又劣弱不中于款。宰严限追比,旬余,杖至百,两股间脓血流离,并虫亦不能行捉矣。转侧床头,惟思自尽。
促织。清代。蒲松龄。 宣德间,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此物故非西产;有华阴令欲媚上官,以一头进,试使斗而才,因责常供。令以责之里正。市中游侠儿得佳者笼养之,昂其直,居为奇货。里胥猾黠,假此科敛丁口,每责一头,辄倾数家之产。 邑有成名者,操童子业,久不售。为人迂讷,遂为猾胥报充里正役,百计营谋不能脱。不终岁,薄产累尽。会征促织,成不敢敛户口,而又无所赔偿,忧闷欲死。妻曰:“死何裨益?不如自行搜觅,冀有万一之得。”成然之。早出暮归,提竹筒丝笼,于败堵丛草处,探石发穴,靡计不施,迄无济。即捕得三两头,又劣弱不中于款。宰严限追比,旬余,杖至百,两股间脓血流离,并虫亦不能行捉矣。转侧床头,惟思自尽。 时村中来一驼背巫,能以神卜。成妻具资诣问。见红女白婆,填塞门户。入其舍,则密室垂帘,帘外设香几。问者爇香于鼎,再拜。巫从旁望空代祝,唇吻翕辟,不知何词。各各竦立以听。少间,帘内掷一纸出,即道人意中事,无毫发爽。成妻纳钱案上,焚拜如前人。食顷,帘动,片纸抛落。拾视之,非字而画:中绘殿阁,类兰若;后小山下,怪石乱卧,针针丛棘,青麻头伏焉;旁一蟆,若将跃舞。展玩不可晓。然睹促织,隐中胸怀。折藏之,归以示成。 成反复自念,得无教我猎虫所耶?细瞻景状,与村东大佛阁逼似。乃强起扶杖,执图诣寺后,有古陵蔚起。循陵而走,见蹲石鳞鳞,俨然类画。遂于蒿莱中侧听徐行,似寻针芥。而心目耳力俱穷,绝无踪响。冥搜未已,一癞头蟆猝然跃去。成益愕,急逐趁之,蟆入草间。蹑迹披求,见有虫伏棘根。遽扑之,入石穴中。掭以尖草,不出;以筒水灌之,始出,状极俊健。逐而得之。审视,巨身修尾,青项金翅。大喜,笼归,举家庆贺,虽连城拱璧不啻也。上于盆而养之,蟹白栗黄,备极护爱,留待限期,以塞官责。 成有子九岁,窥父不在,窃发盆。虫跃掷径出,迅不可捉。及扑入手,已股落腹裂,斯须就毙。儿惧,啼告母。母闻之,面色灰死,大惊曰:“业根,死期至矣!而翁归,自与汝复算耳!”儿涕而去。 未几,成归,闻妻言,如被冰雪。怒索儿,儿渺然不知所往。既而得其尸于井,因而化怒为悲,抢呼欲绝。夫妻向隅,茅舍无烟,相对默然,不复聊赖。日将暮,取儿藁葬。近抚之,气息惙然。喜置榻上,半夜复苏。夫妻心稍慰,但儿神气痴木,奄奄思睡。成顾蟋蟀笼虚,则气断声吞,亦不复以儿为念,自昏达曙,目不交睫。东曦既驾,僵卧长愁。忽闻门外虫鸣,惊起觇视,虫宛然尚在。喜而捕之,一鸣辄跃去,行且速。覆之以掌,虚若无物;手裁举,则又超忽而跃。急趋之,折过墙隅,迷其所在。徘徊四顾,见虫伏壁上。审谛之,短小,黑赤色,顿非前物。成以其小,劣之。惟彷徨瞻顾,寻所逐者。壁上小虫忽跃落襟袖间,视之,形若土狗,梅花翅,方首,长胫,意似良。喜而收之。将献公堂,惴惴恐不当意,思试之斗以觇之。 村中少年好事者,驯养一虫,自名“蟹壳青”,日与子弟角,无不胜。欲居之以为利,而高其直,亦无售者。径造庐访成,视成所蓄,掩口胡卢而笑。因出己虫,纳比笼中。成视之,庞然修伟,自增惭怍,不敢与较。少年固强之。顾念蓄劣物终无所用,不如拼博一笑,因合纳斗盆。小虫伏不动,蠢若木鸡。少年又大笑。试以猪鬣毛撩拨虫须,仍不动。少年又笑。屡撩之,虫暴怒,直奔,遂相腾击,振奋作声。俄见小虫跃起,张尾伸须,直龁敌领。少年大骇,急解令休止。虫翘然矜鸣,似报主知。成大喜。方共瞻玩,一鸡瞥来,径进以啄。成骇立愕呼,幸啄不中,虫跃去尺有咫。鸡健进,逐逼之,虫已在爪下矣。成仓猝莫知所救,顿足失色。旋见鸡伸颈摆扑,临视,则虫集冠上,力叮不释。成益惊喜,掇置笼中。 翼日进宰,宰见其小,怒呵成。成述其异,宰不信。试与他虫斗,虫尽靡。又试之鸡,果如成言。乃赏成,献诸抚军。抚军大悦,以金笼进上,细疏其能。既入宫中,举天下所贡蝴蝶、螳螂、油利挞、青丝额一切异状遍试之,莫出其右者。每闻琴瑟之声,则应节而舞。益奇之。上大嘉悦,诏赐抚臣名马衣缎。抚军不忘所自,无何,宰以卓异闻。宰悦,免成役。又嘱学使俾入邑庠。后岁余,成子精神复旧,自言身化促织,轻捷善斗,今始苏耳。抚军亦厚赉成。不数年,田百顷,楼阁万椽,牛羊蹄躈各千计;一出门,裘马过世家焉。 异史氏曰:“天子偶用一物,未必不过此已忘;而奉行者即为定例。加以官贪吏虐,民日贴妇卖儿,更无休止。故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独是成氏子以蠹贫,以促织富,裘马扬扬。当其为里正,受扑责时,岂意其至此哉!天将以酬长厚者,遂使抚臣、令尹,并受促织恩荫。闻之:一人飞升,仙及鸡犬。信夫!”
凯歌五首 其三。明代。边贡。 虎豹鲸鱼一夜擒,湖南湖北动欢心。论功宜并衡山峻,比德还同汉水深。